着沈烈喝道。
沈烈根本不理会他,转头对李炳说道:“陛下,北衙自建立之初,就是皇家私兵。而逆鳞司,更是只效忠帝君一人的秘密衙署。数百年来,外官从来不许打听过问有关北衙逆鳞司的任何事情。这是规矩,更是铁律。有胆敢违反者,可不经请旨,当场格杀!”
此言一出,李炳、田沐和魏梓轩顿时尴尬万分。
沈烈讲的规矩,是实实在在的天条,如今北衙官署西照壁的墙上,还清清楚楚地刻着呢:
胆敢窥伺北衙诸务者,格杀勿论。
胆敢妄议北衙行止者,格杀勿论。
胆敢抗拒北衙执法者,格杀勿论。
换句话说,今天在养心阁,别说魏梓轩插嘴了,他和另外几位在场的大臣,光是听一听沈烈与田沐的对话,就都该死。
李炳轻轻咳嗽了一下,沉声道:“沈卿,你也不必激愤。今天是朕颁下特旨,让几位大臣在此旁听的。当初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不也有几次跟随先帝,一起听你汇报查案的案情吗?那会儿,朕的师父张策大人,以及掌管禁军的王恒大统领,也都在场。”x33
沈烈点点头,应道:“陛下说的是。只要您下特旨,臣自当遵从。但是,大人们只能旁听,不可议论。”
李炳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魏梓轩等人道:“你们都听见了,按沈卿的意思办,只许听,不许说。”
“臣等遵旨。”
看着一脸丧气的魏梓轩,田沐不禁暗叹一声,继续道:“沈烈,既然你提到了逆鳞司的规矩,那本官就讲讲规矩。你身为前任长史,弄丢金封备份,该当何罪?”
沈烈淡淡一笑:“死罪。”
他答得如此干脆,反倒令田沐一愣:“呦呵,还挺痛快,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陛下,臣建议,立刻将常宁侯沈烈缉拿入狱,依照遗失密档之罪,处以极刑。”
李炳闻言,微微愣怔,接着对沈烈柔声道:“沈卿,没必要非得闹到这般地步吧?你再好好地想一想,那个金封备份究竟在何处。只需拿出来,朕绝不追究。”
沈烈拱手应道:“陛下,规矩就是规矩,臣甘愿领罪。”
见他如此决绝,李炳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他环顾左右,魏梓轩等人皆轻轻点头,显然非得把沈烈抓起来不可。
李炳无奈,只好摆摆手道:“唉,你曾有功于朕,又是先帝身边最信任的人,朕也不愿把事情做绝。怎奈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而那份密档又极为重要,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