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的街道,人来人往,莫说是血迹了,就算是有个人在这里被碾成肉泥,不用一个时辰的时间,也能被来来往往的行人将痕迹抹去。
“没乐。”许多多的小脸有些懊恼,“看来没有那么容易查到了。”
这案子,连一个调查的方向都没有。
“看来得回去看看卷宗了。”许多多轻声和朱敬宴商量。x33
朱敬宴也轻声回应,“是得回去看看卷宗,至今为止,死了八个少女,他们一定会有些共通之处。”
带路的管家原本还以为许多多是朱敬宴的女儿,大人出来查案子,不放心孩子,这才带来了。
起初他还觉得朱敬宴胡闹,这可是凶案现场,他竟然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带过来,难道就不怕把孩子吓到吗?
可走了这一路,他才发现,真正该被吓到的人,其实应该是他吧。
那孩子跟着寺卿大人进了小姐的闺房,看到了小姐的死状,看到了那一屋子的血迹,如今又追寻着血迹找到了这里,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丝毫害怕的模样来。
“大人,这孩子?”他实在是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朱敬宴“哦”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带着孩子来查案子,若是不给主家一个解释,总归是不太合理,便解释了一句:“这是大理寺最近在着力培养的小捕快。”
尽管管家早就觉得许多多不一般了,但听到这话,还是惊了一下。
“小,小捕快?这么小?”
许多多闻言,脆生生道:“伯伯,我已经不小了,我都快四岁了。”
颠沛流离这么长时间,她早就不是普通的三四岁孩子了。
很多时候,她比大人还要通透。
只是她更习惯与将自己扮成一个小孩子。
做小孩子多好啊,一个撒娇就可以免去很多烦恼。
离开孙府,上了马车,朱敬宴才揉了揉许多多的发顶,“怕不怕?”
许多多摇摇头,“不怕!”
她是真的不怕。
只是……
她心下有些疑惑。
不知道为何,她在看到孙小姐惨死在闺房中的场景时,心底竟然生出一丝熟悉感来。
并不是对这个案发现场熟悉,而是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哪里还见过类似的案发现场。
也是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那一闪而逝的记忆之中,有很多穿着古怪衣服的人。
有穿着绿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