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唤来了二丘和三丘,两个黄鼠狼两股战战,在宫梦弼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大丘在外头候着,不被允许进门来。
宫梦弼正拟好了契书,将笔放置在笔山上,便叫他们到了近前,将契书转了个方向让他们看。
二丘和三丘面面相觑,露出局促来,道:“我们不认字,不知写的什么。”
宫梦弼便看向康文。
康文便看着契书解释给他们听,道:“这是契书。泰山娘娘有济世仁慈之心,你们诚心朝拜,娘娘自有灵应。你们要求学,自无不可。但这里是狐子院,再往上是天狐院,本就是为了狐狸所设,不能挪用公款来收教你们。”
“你们在此修习三年,一应待遇都与狐子相同。但这吃穿用度、师长薪俸、道法狐书,不能狐子院出,得你们自己解决。”
二丘脸色更加为难,道:“我们晓得世上没有有白学本事的道理,只是我兄弟二人除了这身上这一层皮还值点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康文笑了起来,道:“不是要你们现在出,是要伱们以工代之。”
二丘问道:“做什么工?”
康文道:“这契书之中写了,若签此契约,从此要奉行娘娘神道,受岳府戒律管束,常积善功,不得作恶。狐子院一视同仁,将你们一样视为自己人。入学一应开销,折为束脩,黄金三升,由夫子先行垫付。若是家资丰厚,可以一次清偿。若是没有,也可以工代之,学成之后,应狐子院符召,三十年内,但有驱使,需得应召而行。”
二丘和三丘不由得咋舌道:“三升黄金?”
康文道:“不要嫌贵,这是**卖了。你们所修之法,放在外头千金难求,莫说三升,就是三斗三升也值得。”
二丘道:“不是嫌贵,只是算不过来到底价值几何。”
康文笑了一声,道:“术数也是要学的,学了就能算出来了。”
二丘和三丘便不再思索,连忙伸手就要画押。
康文拍了拍他们的手,倒:“急什么?不再考虑考虑?”
二丘和三丘挠头笑了起来,二丘带着狡猾和市侩,道:“我们虽不说走南闯北,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便是去学打铁、烧陶、砌窑、蹂皮,也要给师父当牛做马一辈子,日日驱使,养老送终的。哪一行哪一业拜师不要受驱策呢?”
三丘感慨道:“若是不学艺,能不能再活过三十年都不一定呢。”
康文含笑,道:“你们想得清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