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想让你见的人。”
楼知秋蹲下身,把一捧白菊放在墓碑前,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微笑着,眼神有力,给人感觉很正气。
庭雨疏看着楼知秋的动作,见他似乎对照片中的男人隐隐有照顾的意思。他蹲下来,态度保留地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楼知秋顿了一下,笑道,“你一开始就问了我一个很难的问题啊。”
“按照我们一般的说法,他应该算……”楼知秋想了想,“虐待过我的人吧。”
庭雨疏他肩碰着肩,专注地看着楼知秋,伸出手握上了楼知秋的手,发现他的手比自己还暖和。
楼知秋目光从墓碑上移开,望向他,宽慰地笑笑,“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不是一个阴谋,或者什么别的故意伤害,我甚至觉得……这挺‘单纯’的。”
他站起身,牵住庭雨疏的手把他拉起来,然后牵起他的两只手,一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兜里。
“我以前走失过一次,那时我跟我哥吵完架,一个人负气跑了。”
“我不想回家,所以一个人坐公交,坐了很远,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就下了车。”
“我没去过那里,就在街上闲逛。然后看到一个便利店门口,有个老人在买糖果,他讲话不是很清楚,所以沟通很艰难,老板要赶他走,我就想帮他买。”
“我走过去,看到他的手有点奇怪,就是手骨的样子有点扭曲得怪,给人感觉很痛,而且手腕上面还有一些痕迹,像被刀割过一样。”
庭雨疏手一动,好像想把楼知秋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但是被楼知秋捏住了。
“你的手上也有。”
楼知秋手上的痕迹并不明显,庭雨疏是有次早晨醒来时偶然发现的。窗外的阳光落在楼知秋伸开的手臂上,光照之下那点不易发现的痕迹便显现出来。
从那之后,庭雨疏常常不由自主地去看楼知秋手上的痕迹,只是从未问出口。
“是的。”楼知秋低头,额头碰了碰庭雨疏的,笑着夸奖,“你好细心。”
“是他干的吗?”他知道楼知秋在弱化这个严肃的事情,才像平时插科打诨一样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显然庭雨疏不吃这套,声音冷得像冰。
“这不是刀割的,是手铐。”楼知秋妥协了,他抽出手,把庭雨疏的手牵出来然后放开,侧了身子从山坡往远方看,城市笼罩在浓雾之下,让人感觉又湿又冷。
望着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