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
“我们去巴黎广场吧!”楼知秋兴奋地拿着艺术博览会的宣传手册。“好像有集市逛!”
楼知秋计划着路线,他们坐上S-Bahn在菩提树下大街下车,接着怎样去游园。
“你之前来柏林,去过勃兰登堡门吗?”
“没有。”
“你不会只有拍宣传片和比赛,才出酒店吧?”
“是的。”
“……”楼知秋失语了一瞬,转念一想,“那也挺好,万一你出门在外,来一个优雅美丽的邂逅,像日本电影里那样,那种,很唯美很浪漫的一期一会。”
庭雨疏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楼知秋兀自忧伤,越想越难过,“那就轮不到我遇见你,你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也不会喜欢我……”
庭雨疏这次听懂了,“……像你这样广结天下好友的是不是早应该私定终身了?”
“啊,你说得对!”楼知秋一下就灿烂了。
他和庭雨疏低声说笑着,往旁边一看,发现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站在门边,也凑在一处小声亲昵地聊天。
楼知秋的眼神落在他们相携的手上,他想移开目光的,但是他眨了下眼睛,还是望着他们牵在一处的手出神。
然后他转头对庭雨疏说,“明天去拍总决赛宣传片,你猜Gleam又会怎么精神攻击?”
有些可有可无的小事,他可以向庭雨疏撒娇,但更真实的一点的却不行。
以前楼知秋听说出柜很难,那时他只感觉人的勇气不是凭空出现的东西。有人做过调查,社会阶层越高的人群,性少数群体越多,关于此有不同的看法,有的说法是阶层越高,需求层面也会越高,脱离物质基础与社会主流,更关心个人精神追求,到了这时候,人类的生理本能带来的性吸引倾向便会小很多,天生的因素减少,后天精神的思考占比更重。
也有说法是,公开非主流的性取向是一件需要底气的事,这是勇气的来源,只有去往更高社会阶层,才有做自己的自由。
到了现在,楼知秋又发现,出柜的困难还有更深刻的理由,他和庭雨疏可以不在意外界的舆论,但战队和俱乐部不行,只要有新闻热点,就会引发热度,热度会进一步导致不可控的舆论压力,就像一个辐射圈,他们周围的人的工作与生活都会受到影响。
除非有一天,他们不再工作于这类盈利取决于公众关注度的职业,否则他们在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