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谭椿突然找上了门。
姐妹两个亲亲热热的拉着手在屋里说话,门一关上,谭椿便迫不及待的问:
“樱樱,你当真要嫁给裴世子?”
阮娆眼里突然放光,握着她的手反问道:“姐姐难道觉得这桩婚事不好么?”
反对吧,快反对吧,这样婚事就能往后拖了!
谭椿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
“自然不是觉得这桩婚事不好,这么高的门第,世子爷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金龟婿中他若敢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可就是太好了,才会让人觉得不踏实。咱们家什么门第,国公府又是什么门第?外放官员比草**,九品京官压死人,不说父子两个都是三品京官,更遑论人家还有勋爵在身,皇恩盛宠不断,简直是烈火烹油般的好光景。”
“樱樱,这门第悬殊太大,姐姐真担心你会受欺负……”
话还未说完,她眼尖的瞥见阮娆立起衣领下的斑斑红痕,不由大惊失色:
“樱樱!你、你脖子上……你当真被他欺负了?”
阮娆尴尬的把领子往上提了提,“没有,蚊子咬的。”
“你少糊弄我!我一个成婚的妇人,如何认不得那是什么?”
谭椿有些生气的斥责她,颇有长姐如母的范儿。
“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婚前苟且更是伤风败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让他得了手?将来,他如何还能珍惜你?”
阮娆见她气的不轻,但句句都像是在为她打算,于是勉为其难的充当了一次好妹妹,拉住她道:
“姐姐当真误会了,我清白尚在。”
谭椿一听,脸色这才转变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这才对,咱们谭家的女儿,走到哪都要行的端坐的正。”
说完,她叹了口气。
“你能得以高嫁,姐姐真替你高兴。咱们姐妹失散这么多年,还未曾团聚两日,你就要出嫁了,姐姐当真有些不舍……”
她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瞧我,这么天大的喜事,我竟伤感起来了。走走走,姐姐带你上街,给你挑副好的头面去!”
“姐姐,不必破费了,我这儿什么都齐全。”阮娆笑着婉拒。
谭椿嗔怪的乜了她一眼,“怎么?怕姐姐没银子?”
“你姐夫虽然俸禄微薄,一套头面的钱姐姐还是出得起的!你若是再推脱,那就是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