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草原壮美辽阔,阮娆早就想去一睹长河落日圆的盛景了,此去怕是后会无期。”
她看着上官旻,目光别有深意。
“阮娆最后祝愿殿下,所得皆所期,所失亦无碍。”
“承你吉言。”
上官旻笑容自信而笃定。
“也愿他日重相见,春色如卿面。娆娆,后会有期。”
阮娆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还未来得及细品,马车突然“嗖”的一下疾驰出去,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差点没磕在车壁上。
上官旻更是差点被碾了脚,幸好他反应机敏,连忙往后退才得以幸免。
他微怒抬头,却见霍允骑在马背上,回头朝他挑衅一笑。
“主子,是否要属下去教训他?”
无怨和无悔悄然从暗处现身。
裴璟珩摆了摆手,目光迅速沉静下来。
“不着急,有他哭的时候……一切按原计划。”
————
车队驶离了城门,朝着京郊绕道而行,终于停在了虞家的庄子外。
阮娆提着祭拜之物下车,独自一人走进了祖先埋骨之地。
霍允和其余护卫全都守在林子外面,没敢跟去打扰。
阮娆在新迁的三处坟墓前停下,将祭品摆在墓前,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元宝蜡烛。
“父亲,大哥,你们放心,该报的仇,一个都不会少。”
“所以,也请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此举顺利,大仇得报。”
她专心叩拜,心里默默祈祷。
突然间,一股似有似无的冷香随风飘来,淡的几不可闻。
阮娆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站起身:
“出来吧。”
锦缎皂靴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娆转过身,冷冷看着裴璟珩问道。
“查案,路过。”
裴璟珩惜字如金,目光看向远处,眼角眉梢透着疏离的冷。
他似乎又变回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清冷禁欲的指挥使大人。
“那你自便。”
阮娆被搅扰了祭拜,心情很糟,沉着脸转头就走。
擦身而过之际,男人的手臂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做什么?”
阮娆目露警惕,一下甩开了他的手。
“小润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