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住的官员家眷全都被她身后乌泱泱的侍卫惊动了,齐刷刷朝走在最前头的她投来目光,交头接耳起来。
“这是裴家什么人?”
“好像是客居裴家的表小姐,上次寿宴就是她忙里忙外的操持,有些印象……”
“表小姐?能操持寿宴怎么可能是一般的表小姐?怕不是给世子内定的续弦吧?”
无数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阮娆任凭她们打量,停下脚步,恭敬行了一礼。
“阮娆身为镇国公世子未婚之妻,替裴家上下,向诸位致歉了!”
那些人一听来个能说得上话的,顿时全都围了上来。
“光道歉有什么用!救人要紧啊!人命关天!”
“镇国公呢!世子呢!让他们回来,赶紧回去上朝啊!下一个就轮到我家老爷了啊!”
“是啊!道歉有用吗?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多那几家孤儿寡母了!”
“哎呀!老爷啊!你死的冤啊!”
立刻就有身披麻衣的女眷坐地哭嚷起来。
四周吵嚷不断,阮娆被围在中间,十分无助。
那些侍卫们见状,立刻上前将那些人推搡开,动作十分粗鲁。
“狗奴才!干什么推人!”
“推人?便是打你又如何?”
“啊!裴家打人啦!”
那些堵门的人本就对裴家憋了一肚子怨气和火气,如今又被这样对待,顿时暴走了,不由齐番对抗起来。wwω.ЪiqíΚù.ИěT
男人撕打,女人尖叫,孩子哭嚷,原本清冷的街口顿时一片热闹,吸引无数过往的路人,甚至还有百姓偷偷爬上墙头瞧热闹。
事情越闹越大,最终,领头的侍卫忍无可忍的拔剑捅死一人,将这场闹剧的情绪推向了顶峰。
“裴家躲避不出,居然还敢杀人?”所有人团结起来,目眦尽裂,上来就要拼命。
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起哄喊道,“杀人啦!裴家恶奴杀人啦!”
吵吵嚷嚷中,阮娆突然拔走身边侍卫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都给我住手!”
她眼睛通红,满脸是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却有着倔强的刚烈。
“住手!”领头的侍卫赶紧一声令下,所有侍卫都按捺不动了。
那些闹事的人有的被摁在地上摩擦,有的被反剪双手,有的被刀架在脖子上。
“放了他们!”阮娆红着眼睛环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