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的,不知该碰她哪里。
“婉婉!你怎么了?”
他一松手,肚子里的娃立刻就消停了。
阮娆喘了两口气,扶着桌子想要站起身。
裴璟珩赶紧帮忙,一手小心扶住她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肚子。
肚子里的娃似乎感受到了轻微的挤压,立马狠狠朝那一处踢了下腿。
阮娆一下白了脸。
“别碰我!”
她厉声道。
裴璟珩顿时一愣。
阮娆自己缓缓站起,红着眼睛瞪他。
“连你儿子都不肯原谅你!你若是想让我们娘儿俩好,就哪远滚哪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说完,她捧着肚子转身便走。HTtρs://Μ.Ъīqiκυ.ΠEt
裴璟珩咬了咬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
还不等他抓上她,阮娆立刻转身,朝他挺了挺肚子,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还想让我再来一遍?不许跟着我!”
裴璟珩捏了捏眉心,彻底没了脾气。
“我是你的夫君,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他长叹一声,缓步走上去,拉住她的手。
“我错了,还不行么?别生气了,跟夫君回府吧,祖母和沁儿,她们都在盼着你回去团聚。”
说话间,他隔着袖子捏了捏她的手。
阮娆嘶了一声,连忙捋起衣袖。
裴璟珩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不再纤细白嫩,上面皲裂出一道道细口,生满了冻疮,方才被他一捏,破损的地方又有地方渗出血来。
裴璟珩顿时瞳孔骤缩,心里泛起绵密的刺痛。
“这……怎么会这样?”
阮娆冷笑。
“你不是想问这么久我都去哪了么?”
“从泰州到上京,若是坐马车,也就半个月的路程。可这半个月的路程,因为没有钱,因为要躲避上官旻派来的杀手,我们走了足足四个月!过着半乞讨半做工的生活!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别说生冻疮,能活着已算侥幸!”
裴璟珩顿时瞳孔一震,再次低头看向她的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心痛的无以复加。
“还有你说的那个男人,他叫陆宇,是被许国舅抓去随行的太医,也是裴润朋友的弟弟。他们祖父,是之前太医院的陆太医。”
“他说裴家对他们家有恩,所以拼着一条命带着我逃跑,同行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