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齐国微的儿子,罪臣之子。”
少年慢吞吞晃着手腕上的银手镯,嘴角笑意森然,“原来是他啊……”
那边齐愈温和有礼地应付或刁难或挤兑的问题。
他微微侧眸,就见少女始终站在他身旁。
安静地陪着他——
无声给他撑腰。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齐愈那一瞬间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齐公子芝兰玉树,高不可攀,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七皇女手上,还真是委屈齐公子了。”
那男人捂着嘴唇“嗤嗤”笑着。
般姝听了没什么感觉。
反倒是一直嘴角带笑的齐愈脸色寒冷,“那你最好离殿下远些,你身上的狐臭味熏到我家殿下就不好了。”
那男人嘴角的笑尴尬地僵硬住了。
他恼羞成怒地盯着齐愈,正要发火,般姝不咸不淡地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把他拖出去,以后我不想在京中再看见他。”
一句话。
决定了一个正冉冉上升的氏族的未来。
那男人起初还笑。
可直到看见般姝手中的令牌,他才面如土色地求饶。
那是代表女皇身份的令牌。
没人敢不遵。
般姝慢条斯理地抬脚碾过男人的手指,“求我没用的,求他才有用。”
她指了指齐愈。
男人又开始给齐愈磕头,声声见响。wwω.ЪiqíΚù.ИěT
齐愈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狼狈失色的男人,这就是权势的力量么。
还真是好用。
他垂眸盯着少女饶有趣味的侧脸,一字一顿,“殿下,我不想原谅他。”
“那就不原谅,没人敢为难你,”般姝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条哈巴狗罢了,来人,拖下去。”
四周死静一片。
般姝抬眸,勾唇轻笑,“齐愈可不是没人撑腰,别欺负他。”
周围人忙点头称是。
齐愈静静看着少女,薄唇缓缓抿起,指尖蜷缩。
连带着心脏,都塌下去一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挤出虚假的,温和有礼的笑容。筆趣庫
齐愈又被一众人热情地围成一圈。
般姝挑眉,起身走到亭子里躲雪,她安静托着下巴看亭外的雪色。
面前忽然多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