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上先涂了一层香膏打底,然后涂上脂粉,描眉,贴花钿,点唇。
说起花钿,西子阁还闹了一个笑话,那花钿粉就在新推出的时候卖了一些,后面零零碎碎卖的很少,目前暂且停产了。
这原因也无它,这花钿画的委实没有贴的方便,而且十分的考验技艺,这要是画歪了一点,那差不多都要洗掉了重新画,要是讲究一些的,连整张脸都洗掉重新上妆。
委实有点麻烦,用了两三次,大家便不喜欢用了。
谢宜笑听了种种反馈,抖了抖手,心中暗暗叹气,只能接受‘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样的结局,暂且搁置了花钿粉的生意。
不过贴的花钿真的是简单极了,实在不行就开发一些卖花钿吧。
“姑娘!”
“姑娘!”
“嗯嗯?”谢宜笑回过神来,看着镜中人。
明镜笑出声:“姑娘这是在想什么呢?”
边上有人打趣道:“莫非是想新郎官了。”筆趣庫
另一人道:“莫非觉得镜中人太美了,自己被自己迷倒了。”
不,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刚刚在想怎么才能赚到钱。
谢宜笑心想,她可真的是一个庸俗之人。
不过这种话就不必明说了,反正今天她是新娘子,害羞一些也正常,于是她轻轻一笑,也不答这话。
上妆完毕,日头已高,有阳光透过窗台洒落在屋子里,明心同铜盆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温氏站起来对着谷夫人微微施礼:“请夫人净手为我家姑娘赐福。”
谷夫人笑得满面慈祥:“客气了客气了,这也是我的荣幸。”
谷夫人上前去,就着铜盆里的温水净手,红茶将一块干净的红色巾布递上给她擦手,待将手擦干了,这才往妆台这边走去。
温氏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个垫着红绸布的木托盘,在那红绸布上头,放置的便是一把雕刻着双喜、系着双喜红络子的白玉梳。
屋里刹那间都安静了下来,姑娘们都抬眼看着,只见谷夫人手持白玉梳,伸手抚了抚谢宜笑那满头细软乌黑的头发,而后一边梳头一边唱念:
“一梳梳到尾。
二梳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ъΙQǐkU.йEτ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