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很温暖。”
“是的,衣服也很暖和。”
往旁边让了让,宁奕招呼光着**的男孩:“那小子,你过来穿衣服!”
“好的,先生。”
嬉笑声中男孩慌乱的套上了**,惊慌失措的尴尬让人忍俊不禁。
宁奕带着两个小姑娘去隔壁取了毛巾,可她们却拒绝待在老书记那屋,
始终像两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宁奕后面。
男孩穿完衣服之后,跟屁虫变成了三个。
衣服刚穿好没一会,他第一次见到了村里的会计,是个干瘦的老头,跟老书记年岁差不多。
这老头端着大盆,一见面就扯着嗓子吆喝:“书记,饭好了,钢蛋子!找人放桌子,吃饭了,这肉丝子太硬了,炖半天,不过挺老香的……”
挤在屋里的人们七手八脚的张罗着桌面、凳子和碗筷……
炕上摆了两个四方炕桌,屋地中间的放桌上加了个大圆桌面,
老书记坐在炕桌旁叼着烟卷开茅台,布满褶子的老脸上全是笑容。
满屋的烟气却没人嫌弃。
这架势就像是农村的大年夜,热闹,祥和。
看着忙碌喜庆的人们,宁奕突然悲从中来,或许过了今晚大家再也没有相聚的机会,
离开的人可能会死在路上,留守的人就算活下来也会更难受,
他们送走的不仅仅是过路者,连带送走的也有心里善良和祝愿,
这**的末世让分别成了家常便饭,幸存的人们却依然乐于为相聚举杯。
这是人性吗?是的,他感觉这才是人特有的,属性。
三个孩子跟着插不上手的宁奕被挤到了一边。
“抽烟吗?”宁奕掏出根烟递给小男孩。
“不,先生,谢谢,我不会。”男孩推辞,两个小女孩也摇了摇头。
路过村妇都说着这两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长的好看,大高个还洋气,
却又对男孩十分吝惜赞美,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是“黢黑”和“土豆子”。
“呵,可不洋气嘛,对了,你们从哪儿来?”
鼻梁磕青的那个女孩凑近宁奕,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他貂皮大衣里面的战术马甲,小声说了句英语。
“呵呵,we什么?没事,你说中文就行,大点声。”宁奕将烟叼进嘴里,刚用打火机点着。
女孩小声说了句:“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你不是米国空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