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看?”鹿久甩了甩拂尘,并未直接回答牧安泽的问题,反而反问起了牧安泽。
“本王觉得,要么是后院里的那些个女人在争风吃醋故意陷害方月,要么就是那股隐在暗处的势力在故意挑衅,可本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依您老人家看……”
牧安泽斜眼看向了鹿久。
作为母后的贴身大太监,鹿久教了他很多东西。
“老奴觉得,那个婢女知道些什么。”鹿久恭敬地给牧安泽行了个礼。
牧安泽转扳指的手忽然一顿。
不愧是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察言观色的本领无人能及。
片刻后,他叫来田客,吩咐道:“把素云带到花厅,不要惊动方月。”
“是。”
不多时,一脸惶恐的素云被带到了牧安泽跟前。
“殿下。”素云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
牧安泽坐在太师椅上瞥了她一眼,闲闲地啜了一口茶水,并未让她起身。
“素云,你跟着你家主子有段时日了吧?”牧安泽把茶盏放在桌上,右手的中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素云听着那一下下极有规律的敲击声,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牧安泽的性格最是喜怒无常,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眼下她摸不准牧安泽的心思,只小心翼翼地道:“回殿下,奴婢自去年八月份开始就跟着主子了。奴婢和家父进京寻亲,路上遇上盗贼,是主子路过救了奴才,可惜,奴婢的父亲已经遭到了那些贼人的毒害,再救不回来了。奴婢家贫,还是主子出钱帮忙安葬了家父,自那时起,素云便跟着主子了。”
“哦?原来是救命之恩,也怪不得你对你家主子如此衷心了。”牧安泽的语气轻飘飘的。
“素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你家主子有难,你有机会救她,那你,帮还是不帮啊?”桌案上不知何时放置了一把精致的**,牧安泽问这话时拿着那把**在手里把玩着。
素云伏在地上“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对牧安泽掷地有声地道:“若主子有难,素云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保下主子!”
“是吗?”牧安泽阴恻恻地笑了,把**从刀鞘里抽出来,对着锋利的刀锋吹了一口气,“那你就自行了断吧!”
他说着将那把**甩在了素云面前。
薄如蝉翼的刀锋闪着凛冽的寒芒,映出了素云惨白的脸。
素云嘴唇苍白,脸上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