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士杰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家跟他老婆骂项靕呢,祖宗十八代都给他撅翻了。
结果一听是县里领导来找项靕了,两只眼睛瞪得跟牛似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兜。
约莫了下时间,这会儿项靕肯定正在给那几个长辈送礼呢,还来得及。
收起咒骂的心思,去隔壁喊他儿子项猛:“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去给你二大爷拜年。”
项猛刚起床,饭都还没吃呢,脑子有点不在线:“爸,你糊涂了吧,我二大爷都死多少年了,我上哪拜年去?”
项士杰听着就想开骂,可时间不等人,只能先收起脾气:“通阳的二大爷。”
通阳的二大爷,那就明白了,但是项猛不愿意:“我为啥要给他拜年,咱家不是跟他家有仇吗,你刚才还骂呢。”
这个儿子比自己还废物,项士杰火气又上来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现在连县长都得巴结项靕,你说为啥要拜年。”
多年来的影响下,项猛对项靕也是挺恨的,觉得巴结他挺丢脸:“那等我吃了饭吧,刚起来正饿呢。”
“吃**!”项士杰抬脚直接把茶几上的饭碗踹飞:“一天就特么知道吃,赶紧给老子走,要是让人抢了先,伱以后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项士杰真的很着急,三十年前他就得罪了项靕一家,今天上午又来一次,这会儿肠子都悔城黑青色了。
他是前年竞选当上村长的,本以为大环境很快就能过去,然后卖地、盖房、租仓库好好捞一笔钱。
结果一等就是两年,大环境丝毫不见起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坑了,能当上村长只是因为别人不想抗这個雷。
现在他已经快六十岁,就算大环境很快能好起来,也没他啥事了,下一届肯定会换成别人。
自知玩阴招玩不过别人,他也没别的想法了,就琢磨着能给儿子铺铺路,不当官能发财也好。
项靕就是个不错的目标,如果能够冰释前嫌,他随便拉上一把,都够儿子吃撑的。
话说自己一个当长辈的,主动跟他示好,这也算给他面子了,总不能给脸不要脸吧。
好容易召集了一帮人,准备给项靕来个惊喜,结果人家远远看见就让人来拒绝了。
也怪自己傻呀,根本没想到人家是看不上,脑子一热就只以为是人家没那个本事。
现在可好,连县里领导都上赶着要来见项靕,好好的机会放在眼前,硬是让自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