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的看着江莱。
洪展投来钦佩的眼神,竖起大拇指。
惊蛰离得远远的,一步也不愿靠近。
“有这么难吃?”江莱纳闷大家的反应怎么如此强烈。
孙铭伸出手在江莱眼前晃了晃,“江莱!你不用强迫自己!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江莱哭笑不得:“死人才不眨眼。”
郑勋再次闻了闻锅里的食物,摇头道:“以我多年做厨子的经验,这锅东西已经脱离了食物的范畴,你俩一个敢做,一个敢吃,真是绝了。”
江莱又吃了一口,仔细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我真觉得不错,虽然比不上老郑做的,但也算能达到平均水平吧?”
众人目瞪口呆:你对“平均水平”有什么误解?
这下连沈骁都听不下去了,“江莱,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的,你不用特意说好吃安慰我。”
江莱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沈队长,你看我像是会安慰人的人吗?”
众人齐齐摇头。
沈骁:“”
“你们是被老郑把嘴喂叼咯,”江莱边说边自顾自的吃,“什么时候让你们尝尝我做的饭,那才叫真的难吃。”
此话一落,惊蛰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干呕了一声。
众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绝对!不能让江莱碰锅!
经过这么一闹腾,原本队伍里略显沉闷的气氛也活跃了很多,孙铭又开始有说有笑,似乎重新变回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
今晚轮到孙铭值第一个夜,等大家都躺下后,他独自坐在火堆前,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沉了下去——昨晚他并没有睡着,郑勋和沈骁在外面说的每一句,他都听进了心里。
他有些自责。
可除了在白天假扮开心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孙铭从兜里拿出扣子,一个一个摆在地上。
火光里又映出那些孩子们的脸,这几天只要闭上眼睛,他脑海里就全是那天的画面。
为什么老郑可以对着亲人的骨头笑出来,自己却看到尸体都会颤抖。
为什么洪哥可以几十年如一日的不放弃女儿,自己却连每天坚持练习射箭都做不到。
为什么队长可以随时保持猎人的冷静,自己却遇到事只会哭。
为什么江莱可以淡定的面对死亡,自己却吓得像是失了魂。
孙铭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