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桃前脚出去,沉星后脚就进来了,“公子。”
暮泽道:“你没事吧?”
“小伤而已,连累公子了……”
身在敌营,身不由己。沉星只专心教暮泽读书认字,对刺杀的事情绝口不提,仿佛真的叛出组织了。
……
暮泽手里提着灯笼杆儿发呆,手握青皮书进来,“公子,这灯笼倒是做的精致。”
几日相处下来,他认为暮泽心怀大志,是个可以深交的人。有救命之恩在前,私下相处时,沉星没有太过拘束。
沉星把灯笼拿在手里摩挲,“公子,这山柳兰画的可真像——灯笼是什么皮做的?”
“仁皮。”
“仁皮啊,难怪摸着这么软——”沉星惊恐地把灯笼扔在地上,“你说什么?人--皮?”
暮泽起身把灯笼捡起来,手指**着山柳兰,“妻主画的,你认识山柳兰?”
沉星脊背一凉,这才明白苏忆桃的恐怖之处,“这这这……”
他一拍膝盖坐到距离暮泽最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你说山柳兰啊,一种长在草原边缘的菊花,耐寒,生命力顽强。”
“它还有个别称叫“鹰之草”,传说老鹰就是因为吃了它的茎,视力才比别的鸟类好。”沉星企图用转移注意力的法子,强迫自己忘记那盏仁皮灯笼。
胃里翻腾的酸味不断上冲,沉星感觉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