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满满。”
她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洛满满下意识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声音有几分带着一种沉入湖底的冷静,似乎能够预料到眼前这一幕。
“不要这样。”
语气并不剧烈,不像是威胁,也不像是恳求,只是在平静地看着自己所谓未来的行为,静默地陈述出她自己的要求。
她仿佛在看着什么,那人手里的棒球棍不只是一个凶器,更像是一场对她的审判。
洛满满只是旁观,她擅长做旁观者。
一周目听见她的声音,也仅仅只是顿了顿。
一周目看着洛满满没有向前一步阻止她,也没有向后一步逃跑。
她只是看着,用那种空洞而又乏味的眼神看着。
像是在看一朵早就干枯的玫瑰花。
“什么?”
一周目假装听不清,一挥棒就是砸下。ωωw.Bǐqυgétν.net
“哼!”
伴随来的是一声近乎是咬碎了牙龈的闷哼声。
血溅起来了,但是准头却偏了。
不是头部。
齐亦礼的左手臂被生生砸断了!
啊哈……
“有点不准了,还真是可惜。”
只见一周目带着还有几分没有散去的哭腔,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评价道。
“……我说不要这样。”
洛满满感觉到了一种剧烈的头痛之感,她艰难的继续再次开口。
她没有制止,只是选择不去观看。
不对,她有制止的。
语言制止怎么不算制止呢。
齐亦礼的手骨被硬生生砸碎了。
他没有呼救,只是看着眼前人,在一片近乎破碎的血色中盯着,盯着他所有情绪的主体。
他觉得自己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原来从头到尾她对他从来就看不上,他的所有痴恋和妄念,原来是最为可笑。
可是为什么恨到这种程度,还是不愿意放手呢?
“洛满满,这算什么呢?”
一周目同样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她的注意力从头到尾就没有放在过齐亦礼身上,她只是看着洛满满。
齐亦礼得到的,从来就是不在意的情绪,哪怕是接近死亡,也不会换来一周目的半点注意力。
与此同时,手里的棒球棍砸下,再次废掉了对方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