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是伦理之外,几人同在一朝,各在其位,分谋其事,却又不得不相互扶持。韦后如不是皇后,自己又非圣人,只为普通皇族,此般**之美,虽会被天下人诟病,也只片刻。
可眼下一国之君都如此,还望千万臣民能有何体统、体面,故此先例断开不得。
此刻这般心绪又一次涌上心头,圣人难免难承其重,只得一时将愤懑倾泻至武三思身上。
不知之后的事,万幸或不幸,常为皇后、静德王盯梢的内侍在贞观殿外伺候,碰巧眼见这一幕且听得平**人口中“庸懦”的圣人一反常态地怒斥静德王。
彼时韦后返贞观殿,内侍是瞧见了的,往观文殿去,也是看在眼里,这时他可站出来向圣人言明韦后去向,亦能往观文殿去,将详情告知韦后,请她来调停。
常言道,勿行招惹动怒之人,更何况那人是圣人,内侍趁殿外院中无人注意,便穿过西上阁,往观文殿去了。
与此同时,在观文殿的婉儿大气不敢喘,只因后至的韦后与她同览奏书时,再一次看见显唐一派就劝谏圣人摒弃“二圣临朝”,警惕韦后摄政一事反复上疏,有言辞激烈者更是耿直地皇后与静德王武氏徇有私情置于台面,且将“废后”的建议直书于纸面。
“张柬之、崔玄暐等人阴魂不散!”韦后说着就将几本奏书扔进火盆,并将点燃的油盏投了进去,一时灯油连同奏书瞬间引燃。
婉儿在一旁不声不气,看着奏书腾起火焰,升起灰烟,渐渐燃尽。
“兵变五王,不可留。”韦后眼中一抹寒光,朱红的嘴角透着些怒意。
婉儿知是韦后动了杀心,可她随武后身侧近三十年,如今又在当今圣人一旁一年有余,明白很多事未必需逞一时之能而误了将来,思考再三劝到,“皇后还请从长计议,五王皆为本朝至上功臣,此时又不于朝中,若动他们,恐迎朝臣莫大不满,较如今更甚。”
“我又如何不知,否则这帮老骨头岂有一人可活?”韦后陆续又投了几份奏书进入火盆,“正因这五人未在朝中,我才不闻不问许久,可如今倒好,‘显唐’一帮连中,将武三思一事也放在台面上!”
同与武三思纠葛不清的婉儿明白此刻不能多做言语,只强作莞尔一笑,将绢子叠好,用清水略浸了浸再挤干,双手递于韦后,“皇后掩掩口鼻,勿要将这烧废了的陈词滥调吸入胸中才是。”
韦后顿了顿,接过绢子捂住口鼻,含糊不清地说,“还得是你,若我一人在此阅看这些,见一人就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