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是别来无恙?”
源乾煜在梦境中悬停住的那一刻,便有些反应过来,这像是丘真人的造梦之术。
待久违的真人问候声传来,过往的交情,相互之间进行过的长谈,那些道法,还有对世道的论议,尽数在源乾煜自己的脑中回绕了一遍又一遍。
而所有的回想,最终落在了丘真人或为鳞症案元凶这件事上,且一经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因此被人诬陷入狱,源乾煜一腔怨言涌上心头,却又正巧卡在丘真人开口的这一声问候中。
丘真人此声问候之后,抬眼看了看身周开始涌动的云朵,收住嘴边因欲言语而已经张开的丝丝空隙,轻笑一声。
“想必道友此梦,不得维持许久,道友还是……”丘真人两手相互一击,发出击掌声,“方醒过来罢……”
最后这一声,是伴随着丘真人渐渐隐于云中而悠悠传来的,待源乾煜欲开口叫住真人,猛地一睁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坐起,而面前立住的一人,正是自己的一名家丁。
家丁战战兢兢地立在不远处,见他脸上的惊恐,似已经唤过源乾煜多次而未得回应,有事欲再叫,却因家主迟迟未回应,又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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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源乾煜眼神忽而有神看向自己,只得壮起胆子,从嗓子里硬挤出一声,“阿郎……”
“讲。”
源乾煜还未从梦中回过神来,回应格外简短,且忽而一时觉头痛欲裂,忙以手撑起两侧太阳穴开始揉搓。
家丁见状更显惊恐异常,不知觉地竟跪倒在地,“先前……早时……今晨……自长安敬府往府中送递书信之敬府家丁,求见阿郎……”
慌不知口中所谓何言的家丁边说,边时不时抬眼打量家主面色之上的细微变化,生怕惹得此时已然面露不快的家主愈加心烦生厌。
“其人此时于何处?尔等大娘子又在何处?”源乾煜以源阳、源协当初教的平镇头痛之法对自己进行简单揉搓,稍事好些后,站起身,对伏于地上的家丁摆手,“将敬府家丁引至中厅,顺带将大娘子寻来,将我于中厅一事告于她知。”
“喏……”家丁转身欲离开,却在身后被家主叫住。
“再……再去,取半剂逍遥散备妥,我稍后便要用。”
家丁见源乾煜脸色红白不一,不由得有些担心,“敢问阿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