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干吱声的信徒们，纷纷疑惑起来，甚至有的人，就像是生命力被抽干般，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一眼看去，已经躺了一大片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变得年轻了吗，为什么，啊——”

伴随着一道惊恐的喊叫声，众人才注意到在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在逐渐变得苍老，甚至——比他原本的模样，更加没有生机。

脸干得像是枯树皮般，行将就木。

不只是这一个人，刚刚才因为卢卡斯的祷词，而诡异地得到力量、健康、重返年轻等好处的信徒们，此刻就像是透支生命般枯竭。

大片的哀嚎，就像是地狱般，无比可怖。

但偏偏，光明教会的众人都没有任何意外的模样，只是冷眼看着信徒们的痛苦挣扎——这是得到力量的代价，他们早就清楚了。

相较于信仰光明神，却无法得到力量，信仰所谓的死亡与诅咒之神，就能变得更强大。

那……牺牲一些愚蠢的信徒，有问题吗？

看着倒地的平民们，阮清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因为生命力的透支而变得虚弱，她的眼底毫无同情：“贪婪之人，自然会有代价。”

“轮回与福音之神，其真正面目是死亡与诅咒之神，他又凭什么赐予你们福报？”

“所谓的恢复健康，获得力量……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透支你们的生命力，让死亡来临得更快，这是一种类似回光返照的状态。”

“可是偏偏——你们却把临死前最后的力量，当成了生命对你们的恩赐，对他赋予你们更快死亡而感激涕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阮清安勾着嘴角，拖长的尾音无比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