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又道:“京中渐渐就有流言,说是我们惹不得。这话一传出去呢,对于那些个小门小户是起到了震慑之用。但落到那些贵人耳朵里,不就是挑衅吗?赵国公府上没有绸缎庄,但却有三家成衣铺子,先前将衣料供给他们的就正是这个玉芙庄……”
薛夫人脸色难看,重重一拍桌案:“赵国公……可不是个好得罪的。”
薛清茵很茫然。
薛夫人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便细心地与她解释道:“别看朝中公侯诸多,但若论起实权大小,还得是这位赵国公。赵国公是当今陛下的义兄,昔年征战岭南时,是赵国公背着当今陛下,从满是毒瘴之气的山林间走出来。
“赵国公的妻子早早病故,膝下只有一子,却……生来痴傻。赵国公放心不下,便为他置下产业无数。我薛家和许家加起来的产业,也不敌赵国公府一根指头。
靳祥接声:“赵国公府势大,府中奴仆自然也要凶恶些。”
薛夫人叹气道:“没伤到人就是好的,你们日后做买卖,万不能再这样与人争夺锋芒。”
靳祥低头应声,但心下却不以为意。
他还是更喜欢大公子那样的手段。
薛夫人浑然不知,别说是自家产业也好,还是薛家的产业也好,底下人一交到贺松宁手中,就几乎全以贺松宁马首是瞻了。
等再过上几年,恐怕真就认不得主子了。
“夫人,此事难道……就这样揭过吗?”管事的忍不住问。
薛夫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但她倒也认得清局势。
“不然你们还想如何?去与赵国公府掰手腕吗?”
“可是……可是就这样不管的话,外头的人就会觉得咱们是纸老虎了!以后来踩咱们的人可就更多了!”管事的着急道。
他心说,尤其是薛家的大姑娘在外头人缘还不怎么好……
没准儿就有哪家的贵女、公子,想借他们来打大姑**脸呢!
靳祥犹豫出声:“此事不如还是报给公子知晓……”
薛夫人却很坚定:“何必去打搅他读书?”
靳祥想想倒也是。
生意固然重要,但科举更重要啊!
“你们先将庄子收拾一番吧。”薛清茵出声。
“是。”
“得想个法子。”薛清茵轻声说。
不过她眼下还没什么思路。
还是书读少了!她想。
管事应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