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薛清荷这样不重名利的人,听到这里,也不禁心头微微一动,郁气都去了三分。
直等到有人引着御医一路到了小院。
秋心伸长了脖子,往外瞧了瞧。却并不见薛夫人的身影。
“夫人怎么不来?到底来的是御医呢。”秋心小声嘀咕。
其实她就是想瞧一瞧薛夫人那难看的脸色。
眼下无人可炫耀,喜悦都打了骨折。
薛清荷在里间撑着坐起身,头还隐隐作痛。
秋心带着御医进了门。
御医四十来岁,远远的便道:“可是薛二姑娘?我是奉了金雀公主的命令,前来为薛二姑娘诊病的。”
“金雀公主?”秋心脱口而出,“不是魏王府上?”
御医疑惑反问:“怎会是魏王府上?”
这下秋心傻了,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薛清荷也瞬间面如菜色,尴尬得要命。
想到刚才秋心还傻傻地问“不是魏王吗”,她就更觉得尴尬了。
薛清荷强忍着面上的臊意,道:“丫鬟咋咋呼呼,弄错了,御医勿怪。”
秋心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恨恨闭上了嘴。
宫宴之事,很快各家都得到了消息。
为此,薛夫人也将薛清茵叫了回去。
贺松宁浑然不知,一觉睡醒才发现薛清茵人跑了。
他气得冷笑一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短短十来天里,贺松宁好像把一辈子的气都给生完了。
书童战战兢兢在一旁问:“大公子,那咱们……还回府吗?”
书童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只想着是做兄长的,特地到庄子上来读书,就是为和大姑娘弥补兄妹的情谊。
贺松宁眉眼阴沉,从喉间挤出声音,道:“不回。”
所幸庄子上读书也合适。
若是此时又带着书箱回府,岂不成了笑话?
书童讷讷应声,正要退出去留贺松宁清净地读书。
贺松宁突地问道:“赵国公府的人走了吗?”
书童点头:“也走了。”
贺松宁刚平复下去的躁意,瞬间又提了起来。
她连赵煦风都能一块儿叫走!却不知道遣人来告知他一声?x33
果真是胆子肥了!肥得厉害了!
薛清茵刚进家门就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尖,由两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