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出息一些,为自己辩解,道:“哪里有你说得这样严重?你久居内宅,对男人的事一窍不通。那窦公子竟然敢卖,又何来的罪责呢?殊不知奉阳帝还亲自带头卖官呢。清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薛清茵心说这我还真知道。
原著里浅浅提过那么一嘴这个奉阳帝。
“那是前朝的皇帝,怎能以他来衡量当今?”薛清茵撇嘴,又道:“何况舅舅知道奉阳帝为何卖官吗?”
“为何?”
“因为那时奉朝衰弱,摇摇欲坠。为抵御叛军和外敌,便要征兵征粮。可连年的战争,让朝中上下疲惫不堪。奉阳帝便只有卖官鬻爵,使有钱的富绅甘愿献上金银,使百姓甘愿交上更多的粮食。”这些在原著中没写,但书看多了,薛清茵猜测大抵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她接着道:“如今大梁朝江山稳固,外敌被宣王杀了个七零八落。你知道当今圣上接下来会做什么吗?”
许芪怔怔问:“什么?”
薛清茵道:“自是该肃清朝政了。先抓卖官鬻爵之人,再打掉结党连群之人。”想起上次在诗会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薛清茵心道,没准儿到时候科举还要杀一批人呢。
薛清茵指着许芪道:“舅舅,你就是首当其冲的啊。”
许芪已经听傻了,**一滑,从凳子上滚了下去。
贺松宁忍不住深深地看了薛清茵一眼。
她是从何时起懂得这么多的?
谁教她的?
就算是此时了,薛清茵竟然还能用这样平静的口吻和许芪说话。
贺松宁是真真切切地惊讶了。
这和她以美色勾搭上宣王不同。
这是薛清茵身上骤然展现出来的,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薛清茵没有去扶许芪,低头问:“舅舅,你给钱了吗?”
许芪哆嗦着道:“还、还未,只因价钱有些高,我想着回来取些金银。”
薛清茵笑道:“那便好啦,你死不了了。”
许芪这才觉得魂儿回到了胸膛里头,他摸着桌子爬起来,禁不住埋怨道:“清茵,若我真遭了,你难道就不救你舅舅了?”x33
薛清茵十分诚实:“舅舅啊,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会记得给你烧香的。搭救就免了吧。”
许芪:“……”他嘴上小声嘀咕什么血缘淡薄,但心底却是长了个教训,知道以后千万不能干蠢事。万一出了事,他这外甥女没准儿真只会给他烧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