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喜欢。”宣王只说了四个字。
卢书仪无奈一笑:“殿下可知,纵容也是害了她?”
“何为纵容?何为谋算?这世上多的是打着为其好的名义,行的却尽是令其伤心之事。”宣王目光微冷,“你越矩了。”x33
卢书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但嘴上仍道:“殿下问过她吗?也许她也想着做个更好的王妃呢?”
“怎么?本王一个枕边人,还不及你了解她是吗?”宣王语气冰冷,这下是真动了点怒气。
干子旭纳闷,您这醋得好像没对地方啊!
“书仪不敢。”卢书仪沉声道。
但她脸上分明还写着几分倔强。似是铁了心最后为自己一博。
“你生在卢家,看尽了富贵荣华、权势地位,自恃聪明。你看不见高墙红瓦间,正是一道道规矩,枷锁,将人框束起来,最终都变作一样的形状。你喜欢,她不喜欢,本王也不屑。”
“怎会是框束?”卢书仪激动地辩解道,“自先贤著下周礼,世间方才有了士大夫与庶民的分别,方才有了君子之道,方才有了可以效之的礼法。”
干子旭面露古怪,忍不住侧耳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像是想知道究竟谁说的才是“正道”。
宣王这厢只是冰冷地看了卢书仪一眼,问她:“你为何不想做道姑?”
“我……”
“这便是加束在你身上的规矩,你为何又不肯遵守?”
“我……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晓自己犯了错。我并非犯错,却落得这般下场,我自然不服……”
“何为规矩?当它把持在旁人手中的时候,他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你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卢书仪神色怔忡,一时语塞。“你自己不愿服输,却反过来想剪去别人的傲骨,要别人同你一样接受规训,不觉得可笑吗?”
卢书仪彻底说不出话了。
只觉得周身的皮肤都跟着刺痛起来。
“宣王妃只此一个,她骄纵也好,顽劣也罢,她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修剪。”宣王似是有些不耐了,便站起身来,也要去接薛清茵。
“可世道……容得下她吗?”
“若有容不下那日,当是本王死了。”
卢书仪的身形骤然委顿下去,她没有再开口。
宣王也没有说。
他们都太小瞧了薛清茵。
就算他死了那日,她大抵也只会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