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州官吏,愈是官小的,便多是本地人出任;愈是官大的,则多是从其他地方被“贬”过来的。
能跟随夫君,来到此地的女子,说是同甘共苦也不为过。
本就官途不顺,若再与妻子离心,那岂不是要了命?
司马都已经能猜到,宣王妃下一句会说什么了。
大抵会问他“那你妻子知是不知啊?”。
不管知不知,最后都定然会告知他的夫人。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啊!
司马欲哭无泪,全然没想过今日怎么偏闹成了这样的下场。
“王妃,下官……下官……”如何辩解是好呢?
干子旭看了心底很是恨铁不成钢。
难怪你们只配做兴州官呢!
已然落座的卢书仪也暗暗拧眉,她心下也觉得不大好。兴州官吏虽然势弱无权,但到底是朝廷官员,宣王妃当真不怕落下善妒专宠的悍妇之名吗?
卢书仪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再三告诉自己,薛清茵与她不同,不同……世上万般事,并非只有一种解法。
但她心头又忍不住涌起了强烈的好奇……
薛清茵想过如何收场吗?
“看来司马与我的喜好倒甚是相同。”薛清茵缓缓道。
啊?
司马于怔忡中抬起头。
其他人也跟着呆了呆。
司马本来已深深躬下去的腰,一下又挺直了起来。
“便将司**位置设在我下首,与我一同观赏这支舞吧。”薛清茵紧跟着又道。
司马一口气方喘匀一半,便又卡回喉咙里去了。
不必扭头去看,司马也能感知到宣王殿下投到他身上的冷意了。
“下官……下官不敢。”
“司马怎么还客气起来了?”
司马欲哭无泪,备受折磨,只得回过头去,道:“还是先请宣王殿下落座吧。”
宣王掀了掀眼皮,语气冷淡:“王妃既命你坐在下首,焉有不从之理?”
“是,是……”
其余人垂着头,心下顿生同情。但更多是庆幸。
下回须得长了记性,可万万不能落入司马这般境地啊!
只怕此后数年他都要被宣王“记在心头”了。
司马试图挣扎:“那殿下……”
薛清茵在这厢歪了歪头,疑惑道:“可是此间哪里还有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