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
这仗打的什么东西?
现在指望魏王打进益州城,还不如指望她自己摸进益州城去找父母的下落……
乔心玉深吸一口气,捆紧包袱,就这样与大军背道而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会儿窦如云正在和薛清茵说话:“我又试探了几个,都是信得过的。等晚一些也带他们来见见您?”
薛清茵点头。
窦如云说着,脸色有些难看,紧跟着道:“如你所说,年岁一久,还真有人生了异心。”
“嗯?”
“身边都是一同死里逃生的兄弟,同僚。我们有一样的苦楚,一样的抱负。从前怎么也没想过去审视他们……如今有心一打量,才发觉我们之中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分作了两派。”
“两派?”薛清茵只吐出了两个字。
窦如云接着道:“跟在林古身边的,有一位昔日兴元军的大将姚明辉。我二人曾在兴元军中同担,”
“只是这两年他更受孟族倚重。他长得好似莽夫,但却头脑清明,有几分驭人之术。连孟族之中的王公贵族都多与他交好。”
薛清茵插声问:“他是真心和孟族结盟?要做孟族的属臣?而不再想执着于为章太子报仇?”
“不……”窦如云摇了摇头,面上也显露出一丝迷惘,“报仇是真。但……他也有自己的野心。倒向他的人们,也有自己的野心。他们从未想过章太子有遗孤留下,他们想……”
薛清茵恍然大悟:“他们想推翻了梁德帝,自己称王?”
窦如云点头:“正是!”
薛清茵笑了:“若真是这样,那章太子的遗孤就变成了他们的绊脚石了。”
窦如云面上发红,语气艰涩道:“是、是吧。”
好像做了错事的是他一般。
“人之常情,你脸红什么?”薛清茵好笑道。
窦如云重重叹气:“怎能是人之常情呢?人在世间,当持身守正!”
薛清茵很佩服窦如云这样的人。
但换她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持身守正是需要代价的。”薛清茵轻声道。
窦如云却不被动摇,反而沉声道:“正因需要代价,所以才难得宝贵。”
薛清茵忍不住笑了:“章太子有你这般的下属,也该是他之幸也。”
窦如云连声道:“不敢,绝不敢当!”
不过脸却是又红了,只是和方才红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