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缓缓转过身来:“打了这么些日子的仗,你们却连宣王的面也不曾见过?”
语气讥讽,不留情面。
孟族王眉心的纹路更深。
他从一旁奴隶的手中接过一把大弓,搭箭对准了贺松宁的方向。
那箭矢打制得分外粗壮,一箭飞出去兴许要将贺松宁整个胸膛都洞穿。
薛清茵立马嘶声喊道:“不!”
没提前润好嗓,差点当场给喊劈了,听起来更觉得凄厉可怜。
贺松宁眼皮一跳,不再嘴**。
“我名薛宁,是她大哥,可并非是宣王。”贺松宁飞快地道。
孟族王放下弓箭,神情古怪:“那你为何……”
贺松宁反问:“做大哥的来救妹妹,有何不妥?”
孟族王一想,倒说得过去。
但他却并未将人撤下去,反而是审视起他们来,冷声道:“可我观你二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哪里像是兄妹?”
贺松宁的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语气却笃定得很:“她肖似母亲,我肖似父亲。”
薛清茵一把揪住贺松宁的袖子,焦灼地道:“对!他是我大哥!你若当真喜欢我,便不该如此对我大哥……”
贺松宁听见这话的时候,觉得不大对劲。
但仔细琢磨,又寻不出哪里不对劲。
而士兵们都忍不住收住了手中的兵器。
大哥。
将来兴许便是大舅哥啊。
孟族王却冷笑一声:“还想骗我?”
他再不犹豫,重新搭弓射箭。
箭矢飞出。
贺松宁面色一沉,反手抄起一旁的瓷枕去挡。
但近距离射出的箭矢挟着巨力而来,将瓷枕撞出一个大洞。最后卸去了七八成力,还是扎入了贺松宁的肩头。
他喉中闷哼一声,眸光越发阴沉凌厉。
孟族王一箭放出并不停手,再度搭弓。
一刹间,薛清茵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
这人有事儿是真杀啊!
然而贺松宁并不在意自己受伤的肩,反手又抄起一个板凳扔了出去。
而后身形一闪,辗转腾挪。
“咻”一声响。
一柄软剑从他腰间抽出。
原来他的腰带也是武器。
“住手!快住手……”薛清茵竭力地像个试图拉架的柔弱小白花,仓皇而又无助地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