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调理身体的药。
滑胎伤身……若不仔细调理,恐怕以后都难有孕。
柳月蓉也只得憋着气,接过药碗一饮而下。
嬷嬷将空的药碗接回去,也懒得再管。反正等魏王回来,魏王妃能再有孕就是好的……魏王府也有了更大的指望。
但这念头刚行至此。
“王妃!王妃!”宫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门,脸色惨白发青,如同天塌了。
“宫中……宫中来了人……”宫人道。
柳月蓉站起身,见状顿时心中有些没底:“是何事?”
难道她在王府中折腾的动静,都传到父皇耳中去了?
宫人面对她的问话,却面露惶惶之色,没有答。
这时宫中来的内侍,也进了门。他面色沉重,开口道:“益州急报,魏王殿下……薨了。”
庭院中寂静万分。
好似霎时间被抽走了人间的所有声音。
江侧妃顶着巴掌印,最先回过了神,她尖声道:“不可能!你……你从哪里来的?你、你胡说八道!你怎敢这样说皇嗣?”
柳月蓉嘴里的苦意还未完全散去。
刚喝下去的药好像还反流了。
她口中越来越苦,胸中也一阵阵发窒,然后她仰面倒了下去。
她年少时便一见倾心的男人。
她朝思暮想想要嫁给的男人。
给乔心玉留了一个孩子,便不在了……
她呢?
那她呢!
柳月蓉喉中挤出一声哀叫,那哀叫断断续续,最终变成了尖利的嚎哭。
一转眼的功夫,魏王府上下便都哭号了起来。
哭声直传出很远。
而魏王身亡的消息也传出了很远,直传到了许家。
许家却没有心思为魏王的死生起半点情绪。
此时许家的气氛紧绷,为的却另一桩事……
“可恨我不在清茵身边。”许芷眼圈泛红,“她身子那样弱,怎么受得住这样的苦?我怕只怕她身体撑不住……在益州没了性命。”
许芪也跟着擦了擦泪水:“不如写封信去问问如今怎么样了。”
“尚在战时,只怕反误了大事。”许芷哽咽道。
她自知不够聪明,哪里好再去添乱?
正说话间,有小厮快步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姑奶奶!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