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她聪明,便是让她不要追问“薛宁”之事。
那日薛清茵说他并非是自己的亲大哥。
而“薛宁”又选择了对魏王下手,再想到今日皇帝的怪异态度……其身份呼之欲出。
乔心玉又打了个寒战,遂不再细想。
至少看起来,她已然顺利在皇帝跟前熬过了这一劫,只是不知薛清茵那里……接下来又当如何应对?
她真真切切地听了薛清茵的话。
那薛清茵可想过自己呢?
乔心玉压下胸中浮沉的焦虑,一步步走出了皇宫。
“父皇竟然留你说了那么久的话。”柳月蓉的声音在宫门外响起。
她在等乔心玉。
乔心玉语气冷淡道:“只是父皇关切益州的事罢了。”
柳月蓉冷笑:“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接下来等着你的是什么样的责罚吗?”
皇帝可以因为她腹中遗孤不加责罚。
但朝臣们若得知呢?
将来等着乔心玉的也不过是个去母留子的结局……
乔心玉动了下唇。
还没能说出话,一旁的宫人道:“乔侧妃往哪里去?咱们该去别庄上了。”
“什么别庄?”柳月蓉神色微变,“她不回魏王府?”
太和殿中。
梁德帝没有急着再将那些王公贵族叫出来了。
反正多的时候都等了,且让他们再等等又有何妨?
梁德帝道:“磨墨。”
内侍疑惑地上前,依言照做。
约莫只花了半炷香的功夫,梁德帝便亲笔写下了一封信,随即交予旁人,道:“快马送益州。”
“可是宣王殿下手中?”
“不,交至宣王妃手中。”
那人愣了愣,应声:“是。”
薛清茵清晨起床,按了按腰,总觉得近来宣王有些过分凶猛。x33
先前的“债”,不该在回来的那两天就偿还完了吗?
怎么气性这样长的?
正想着呢。
醋王推门而入,立在那里,光影落在他的身后,愈加衬托出了他此时的冷酷和气氛沉闷。
他启唇道:“茵茵可随我去营中?”
“不去。”
“……”
薛清茵心道都问我三四遍啦,怎么还问?
她顿了顿,猛地反应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