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付出过半点?却得封县主,将要嫁往孟族做王后。
“而王妃今日所得,皆是她忍受苦痛,她该得的。你有何脸面与她相比?”
守卫面色冷厉,一句比一句更言辞激烈。
薛清荷微微愕然。
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大哥的话里曾暗指,孟族王对薛清茵有意。
既如此,薛清茵在孟族那里又吃过什么苦头?魏王身死,魏王府早已不复往日风光,徐家倒台,柳月蓉做了缩头乌龟……谁又及她风光?
就连这个王后之位,也是因薛清茵她才得来的。
什么县主……宣王说要收拾她,不也一样收拾了吗?
这时一阵脚步声突兀地响起在牢狱之中。
益州大牢宽阔,那脚步声便在高墙之间回荡起来。
“来人了。”守卫转过身,“也许便是你期许的,送你**。”
薛清荷心间一紧,霎时间什么念头都消失了。
她倚着冰冷的墙。
冷汗爬满了背脊,又从额头缓缓滑落。
她……会怎么死呢?
那脚步声行得缓慢。
愈是缓慢,便愈叫她喘不过气。
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怕的。
薛清荷头晕眼花,几欲栽倒下去。
而这时候,那脚步声停住了。
来人站在了牢狱前。
薛清荷恍恍惚惚抬起头去,却只瞥见一个隐约的轮廓。
她看不清门外的人,薛清茵却看得清她如今的模样。
薛清荷起了一身的疹子,满脸满身都是。
薛清荷觉得在薛家过得已经很苦了,被贺松宁抛下就更苦了。却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更苦的……
在这么个地方……
薛清茵抬眸扫视一圈儿,后退了半步。
她如今真是脆弱得不能再脆弱了,可莫给她惹上。
“将门打开吧。”薛清茵的声音响起。
薛清荷打了个冷战,一下从混沌中回神。
铁门被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她的目光越过守卫,终于落在了薛清茵的身上。
她依旧看不清薛清茵此时的模样,只能瞥见她华丽的衣摆,上面绣有飞鸟走兽,雀羽绽着金光之色。
她听见薛清茵问:“病了?”
薛清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以为自己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