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听得到吗!”
霄靖川也在!
柳温慢慢转头,眼底迸发出奇怪的光芒,声音又轻又慢。
“他来了。”
唐茭心里只打突,见柳温没有动作也没有制止她的意思,便扯着嗓子回应:“我在!我没事!”
门内瞬间响起激动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来了很多人。
她看向柳温,尽量克制住激动,小心地说:“柳温,他是霄靖川,不是甘——”
“我知道。”
柳温僵拧着脖子,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
“我说了,他必须是!唐同学,你不懂吗?他必须是,他不是,我就活不下去了。”
“我得活下去……”
他眼底的灰暗和疯狂太过浓烈,唐茭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任何轻飘飘的劝解。
柳温发了疯一样地想念甘顺,一边清醒地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另一边固执地让自己寻找虚无缥缈的影子。
就好像,他在故意逼疯自己,为了遵守甘顺的遗言,活下去。
“里面的人注意!把门打开!你已经被包围了。”
正气十足的声音听着像是警察。
“柳温,你放了我吧,我们一起出去,我保证,什么都没有发生。”
唐茭动了动被绑在背后已经发麻得快没有直觉的手臂,劝道。
从清醒开始,她暗地里就一直不停挣动手腕,在粗糙的水泥墙面上磨动,想把并不十分结实的红色包装绳一点点磨破挣断。
可是并不十分顺利,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缠了几圈的绳子似乎裂成了一丝一丝的,一动就在伤口上勒磨,始终没有彻底挣断。
即使是夏天,楼顶依旧风很大,唐茭仅穿着夏季校服短袖,一直被绑着不能动弹,有点失温了。
从被绑到现在,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