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不怎么疼了,昨晚我中途都没醒呢。”
刚做完手术那几天,唐茭几乎每个晚上都疼得睡不着,都是打了止痛才能歇着睡几个小时,后面渐渐地,不打止痛,困极了也能睡个半觉。
偶尔疼醒了,忍着没出声怕吵醒霄靖川。
可每回他都会很快察觉,从旁边的看护床上翻起来,坐到病床边哄着她。
这段时间,唐茭听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哄睡故事,一些是书上的,一些是霄靖川的过往。
比如霄靖川和乔森认识,是在国,不打不相识。
有一天,他精神状态不好,情绪暴躁得很,绕开保镖,自己翻墙出了门。
双手揣兜戴着鸭舌帽,再兜上卫衣连帽,一副别惹老子的冷戾脸在街上走。
10岁出头的亚裔少年,皮肤瓷白,眼瞳漆黑如黑珍珠,五官立体精致得像瓷娃娃,如果不是身形高挑,几乎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哪怕带着帽子,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也实在是太招人了,尤其是在鱼目混珠的穆尔街。
有身型极为高大的白人走过来搭讪,被少年面无表情的略了过去。
对方被下了面子,一头金毛都要炸了,一声极脏的骂声一出,伸手就想抓住这目中无人的小家伙教训。
谁知手还没碰到霄靖川的衣角,就被他反手擒住手臂一拉,一甩,整个人被反身摔了出去。
那白人痛得龇牙咧嘴,躺在地上大声吼着,摇人来干架。
呼啦啦跑过来几个高个猛男,白皮黑皮都有,二话不说举着拳头就围打过来。
谁知不到两分钟,全被这个身量很纤瘦的小美人干倒了。
这一下,把游走在街上的闲散人士都吸引了过来,男男女女各个奇装异服,造型十级杀马特,不似善茬。
当时刚18的乔森就混在这里头,满头的脏辫,还扎了两颗唇钉,黑得像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