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膜时,泪腺就通通不听话了。
一袭白裙,小脸皎白如月的漂亮女孩,躲在伞下,躲在轰隆隆的雷雨声里,望着男人无声落泪。
霄靖川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心口传来熟悉的疼,他在午夜梦回中,体验过无数次。
长腿往前再一步,漆黑的大伞,彻底侵吞掉玫瑰伞的位置。
筋骨分明的大手一伸,握住微凉的柔夷,将纤细的女孩拽入自己的伞下。
一抹纤柔的白,骤然扑进铺天盖地的黑色里。
那把浮夸华丽的红玫瑰,倒在雨泊中。
“**!!!!”
还留在走廊里的万梅梅看见这一幕,激动得猛锤了一把站在身边的不知道谁。
把盯着自己的红玫瑰心痛的马天锡痛得“嗷”一声叫。
众目睽睽。
纯黑色的大伞下。
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娇小女生,被攥着手,站在一身墨黑的高大男人身前,能被他的身影完全笼罩。x33
白与黑。
娇柔与强悍。
极致的发差,却无比和谐,仿佛他们生来就该如此。
温热的大手袭上沁凉的小脸,指腹无限温柔地沾上女孩涟涟不断的泪水。
“……茭茭。”
他的声音低哑,微微发颤,似喟似叹。
唐茭仰头望着他,至今仍浮在巨大不真实感中的心脏,随着这一声,突然激越地跳动起来。
一声快过一声,一下重过一下。
仿佛已经等了千千万万个日夜。
他说:“茭茭,我回来了。”
霄靖川回来了。
像一记重锤定音。
唐茭仰着头,羽睫慌乱眨动,泪珠顺着眼角不断滚落。
水涟涟的杏眸,深深描摹着霄靖川脸上的每一寸。
她的唇瓣微颤,喉咙发紧,说不出任何话来。
心心念念的人骤然出现在眼前,巨大的惊喜和杂糅的委屈和不可置信,将她擒获。
此刻,她需要、她很需要一个安静无人角落,慢慢消化这庞杂的情绪。
“霄总。”
后方传来涉水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男人撑着伞走到霄靖川身后侧,歉然打扰,然后小声耳语两句。
在这不被霄靖川黑眸摄住的几息间,唐茭终于找回了五感知觉。
她抬眸又瞧一眼霄靖川越发优越的侧脸,突然伸手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