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纵使罗庇阿如何想要接近真相,他也没能再走出这个房间半步。
倒不是某种强大的圣光魔法封印了他,而是一种古老而有效的物理封印。
锁了门。
虽然只是一扇能够被杰拉德他们一脚踹烂的木门,但是罗庇阿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真的惹怒一个应该死了几十年的老女人。
他只能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思考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
上厕所的话就在角落,几天之后这里面就是臭气熏天,不知道那个洁癖女鬼知道后会如何“净化”自己,但自己也是没办法嘛。
而吃的东西,每天会定时从那个木门下方的一个小洞塞进来。
大多也都是碎石面包和麦酒,和前几天吃得差不多。
好在这个房间还有窗户,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色,虽然只是单调的蓝天白云大海,也好过每天沉闷的对着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
也能够知道船行驶了多久。
大概是第九天,或是第十天的时候,罗庇阿在大海上看见了一只正在飞翔的海鸥。
那这也意味着,自己已经离陆地不远了。
第十五天的时候,他撒了泡尿照了照自己。
乱糟糟的胡须和头发已经分不清彼此,脸颊消瘦,浑身瘙痒。吃饭已经直接用手抓,上了厕所也不擦**。每天还和自己的排泄物睡在一起。
嘿嘿!
当天下午,他又有些败血症的症状,但是没有恶化。
“我觉得这里更像是一座监牢。”达里安抱怨道。
“监牢好!监牢好啊!”罗庇阿昏昏沉沉的,坐在地板上望着自己的仆从们,“监牢和实验室是人类文明的两个发源地呢。”
“一个优秀的青年,就应该出了实验室就进监狱,出了监狱就进实验室。嘿嘿!”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达里安有些不安地看着罗庇阿的状态,回头问杰拉德爵士,“我们要不要把那个死女人叫来,万一领主大人就这样一命呜呼或是疯掉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也是死人,达里安。最后跟着领主大人安息也没什么不好。”杰拉德爵士却回答。
“死人!”罗庇阿却被这句话惊醒。
对啊,卡伦斯是个那么强大的死灵法师,为什么不会找个方法复生他的妻子呢?
小说里是怎么描述的?
罗庇阿却发现对那段内容的记忆十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