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只了解到,她是个蜀地的辣妹子,性格很干脆,脾气也很火爆,和我这个温吞的人,正好互补,但是婚后啊,我们却是相敬如宾,她为了我生了一儿一女,那时候条件不好,又在打仗,所以她生这俩孩子的时候,都像是在鬼门关过了一遭似的,现在想想,我依旧觉得对不住她,后来啊,和平了,每当我提起来,她总是说,‘莫来头,莫来头’。”
说到爱人,楚老满眼的笑意,还和凌游解释道:“这莫来头啊,就是她们方言中,没关系的意思,说完之后,她还要捶我的脑壳,对我说,‘我自己都忘喽,陈芝麻烂谷子滴事情,就不要再提喽’,可我知道啊,她是为了减轻我心中的愧意,那时起,我也就不再提如何如何对不起她了,不然还要劳她安慰我。”
说着说着,楚老的眼圈红了:“可就在她重病去世的第二年,我们的儿子松哲,也因为意外去了,那时候,我的处境不是很好,每每午夜梦回,望着天边的繁星,我都向她的在天之灵忏悔,说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儿子,没能对得起,她在鬼门关走上的那一遭,可我的对不起,却再也换不回那句‘莫来头’了。”
说着说着,楚老呜咽了起来:“没得人捶我的脑壳喽。”
凌游见状连忙安慰:“这又不是您的错,您别太自责。”
楚老摇了摇头,哭了片刻后,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三十年了,弹指一挥间,可我却始终都无法释怀,直到,我得到一个消息说,说我那儿子在去世之前,和一个女青年产生了好感,后来还私定了终身,两个人当时怀了个孩子。”
说到这,楚老看向了凌游:“小医生,你说,这算不算是对我老头子虔诚忏悔三十年,临了临了的一种补偿呢?”
凌游犹豫了一下:“算是吧。”
此言一出,就见楚老一把抓住了凌游的手,然后颇为激动的说道:“可是如果,你是那孩子,你会记恨这个饱受痛苦三十年的老人吗?”
凌游被楚老抓的一愣,有些无措,沉吟了良久,凌游这才说道:“我不知道。”
“为何不知?”楚老追问道。
凌游从楚老的手心里抽回了手,低头不语,红了眼眶,片刻后才抬头说道:“可那孩子,三十年无父无母,就像是一棵小树,无论枝丫长得再长,也生不出自己的根。”
说到这,凌游似乎猜到了什么,所以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他直直的看着楚老,抖动着嘴唇,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滚落。
楚老伸出手欲要抓住凌游,可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