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是放在河面上。
只是放的位置水浅,看起来就像是在岸上一样。
这样一看,我**尸体岂不是也在水里。
想到这儿,我抬头看向我妈。
因为现在我和我妈,就只隔着一个纸戏台。x33
所以,我清楚地看见,她身上的白毛中还夹杂了一些绿色的毛。
王喆说过:
“僵尸是分等级的,按照他们身上尸绒的颜色分,绿色已经是可以为祸一方的大凶煞了。”
我看着我妈身上绿色的绒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王喆有没有看见,要是他看见,我妈是不是就上不了岸了?!
毕竟,就刚才请贵人的事情来看,邪祟之间是有很明确的等级划分。
那些不够厉害的邪祟,甚至连纸人替身都抢不到。
而王喆这个土先生中的半吊子,是肯定没本事处理绿毛僵的。
最好的办法,显然是用金叶河里的河神,压制即将成为大凶煞的我妈。
可这样一来,我妈不就和那些要找替死鬼的邪祟一样了?!
如果最后我妈还是上不了岸,那我岂不是白折腾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我看向戏魂的眼神难免有些怨恨。
刚才我在岸上时,还以为戏魂已经打算,放了我妈。
现在光是看我妈身上的绿毛,我就知道它还有想霸占尸体的念头。
虽然我在心里恨极了戏魂,但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冲我**尸体作揖:
“台下一切都准备妥当,台上也热好场了,今晚这出重头戏,劳您废嗓子了。”
说完,我就掏出一沓冥币点燃,随后将冥币丢向了小戏台。
那叠冥币上的火苗,原本烧得正旺,但是接触到戏台后,就明显变小了,甚至有要熄灭的架势。
将戏台点燃,其实和烧给河神的金山、银山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戏台顺利点燃,就表示戏魂愿意唱这出戏。
但她要是不唱,那岸上的河神和纸人,估计会逼迫我用命唱。
眼看,那叠冥币上的火苗就要完全熄灭,纸戏台却还是安然无恙。
无奈之下,我急得大叫了一声:
“命数有定,该醒了!”
这句话,是我第一见王喆时,他说的话。
当时我以为,他是说给我听的,但现在想来,他分明是说给,附在我妈身上的戏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