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脑子还是清醒的。
莫悠竹明白了她的意思,“康奶奶,别担心钱的事,我们做服装生意还是挣了一些钱。
你的钱暂时留着,等你的儿子回来,我找他要。”
但康奶奶的心跟明镜似的,“不,不,他,他,不会,回来了。
存,折,拿,拿过来。”
莫悠竹只好依了她,打开了衣柜。
再按着康奶奶的指示打开了小抽屉,拿出红色的小本本。
翻开递到了她的面前。
康奶奶平日里花钱很少,但存折上却只有三千块。
这点钱,刚好够在医院花的钱。
康奶奶的脸色也是一僵,意识到这点钱根本就不够。
“康奶奶,您放心,我会找你儿子拿钱的,您的钱,先收着。”莫悠竹一把夺过存折,放回到抽屉里。
康奶奶再次泣不成声。
莫悠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了。
街坊阿婆们知道康奶奶病了之后,来看过几次,把母女俩狠狠在夸了一番。
但刚出门就有人说她们是**。
不沾亲不带故的,居然愿意当那冤大头,照顾一个瘫痪病人。
一个月之后,莫悠竹开学了,吴娟红也忙着店里的事。
为了更好地照顾康奶奶,母女俩商量着请了一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保姆。
那保姆名叫周惠,四十多岁,因为时常被男人打,而来到县城找工作。
吴娟红看她很朴实,试用了一天,手脚很麻利,就聘用了她。
同时,莫悠竹还请了中医康疗院的针灸师,每周两次为康奶奶施针治疗。
经过不懈努力,她的右半边身子已经有一点知觉了。
说话也利索了许多。
康奶奶似乎又有了活下去的意志。
人也开朗了许多,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有一天,当莫悠竹上完晚自习回家时,却隔着镂空铁门看到一个男人正指着保姆骂。
“你是咋个照顾我**?她尿了,你咋个没有给她换?”
“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换,对不起,我刚才在煮饭。”保姆吓得直打哆嗦。
听到这儿,莫悠竹微微眯起了眼,仔仔细细打量着他。
男人四十岁左右,长得中规中矩,不丑也不好看,不高也不矮。
戴了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