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邱美凤跑来跑去。

“二哥，你说，那存折是小姨拿的吗？”

“八九不离十。”

“她可真是我们的好小姨，真丢脸。”夜婉玉满脸鄙夷，“好讨厌这样的人住在夜家。”

夜离尘却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又没有住在这里，只是担心爷爷会因为他们而心情不好。

不一会儿，夜宇恒也走了过来，兄妹仨难得和谐地站在一块儿，记忆之中就没有这样的画面。

夜婉玉撇了一下嘴，转身就要走，却被夜宇恒抓住了手臂。x33

“对不起。”

夜婉玉扭过头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大哥，“你这是在向我道歉？”

“是，我在向你道歉。”

“可是，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夜婉玉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大哥，我讨厌你。

我一直非常讨厌你。

从小时候开始。”

夜宇恒愣在当场，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讨厌他。

“从小时候开始，你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我们兄妹仨，你吃得最好，穿得最好，我和二哥就只能可怜兮兮地盯着你碗里的食物。

而你，却自私地从来没有分过一丁点给我们。

我和二哥好几次都差一点饿死，你还记不记得？”

夜宇恒：

弟弟妹妹差一点饿死！他真的不知道啊！

六七十年代，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都缺吃少穿，夜家这样的家族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供应粮只有那么多。

后来小姨一家来了，五口人全在他们家吃。

粮食就更加不够了。

小姨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照顾几个孩子的重任，弟弟妹妹的粮食落了一些进小姨家孩子的嘴里，是有可能的。

小姨知道夜宇恒是姐姐最爱的孩子，肯定不敢克扣。

弟弟妹妹们就惨了。

夜宇恒的眼里有了浓浓的愧疚之色。

“对不起，我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孩子，哪里知道你们没有吃的，我以为你们都吃过了。”

夜婉玉心里还堵着一口气，把这些年的积怨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孩子，那后来呢？

我二哥差一点被打死，你那时候都已经十七八岁了，应该算大人了吧！

你有关心过二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