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月白了他一眼,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酒,然后忽然就笑了,“还记得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就是你忽悠的。”
千墨挑眉,“女孩子要是想要行走江湖不会喝酒就是等于找死。我这是为了你好。”
沈沧月感慨地说道:“所以你就灌了我三壶烧刀子,让我睡了四天?”
千墨摸摸鼻子,“我也没有想到你会睡那么久嘛。”
“呵呵。”沈沧月眯着眼睛问道:“然后你为了省事,就把我一个人扔到树林里,自己赶路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全是鸟粪?”
千墨哈哈大笑。
沈沧月也跟着笑,两人对视,碰了碰酒壶,“再次想起这些事,竟然只有好笑没有心酸了,真是奇怪。”
晃了晃酒壶,见没有酒了,千墨起身去床板下拿酒,忽然瞥见床上那块月牙形状的玉佩。
拿酒的手忽然一顿,但还是敛了心神,拿起一壶酒。
走回椅子上,问道:“你回家的这两年过得如何啊?”
沈沧月捻起一片云片糕,边吃边说:“第一个月的时候被我娘关在家里学习女则女训,女工礼仪。”
千墨撑着下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沈沧月继续说道:“后来我娘见我实在不是那块料,就说只要我不闯祸的话,就不需要学这些东西。然后我就解套了。我每天就偷偷地溜出去看看京都的风土人情。”
“后来呢。”
“后来,收拾沈沧岚。跟宁姐姐熟了以后,又认识了归灵,然后就加入了小团体。”
千墨看着她,还是问出那个问题,“那你是怎么认识白公子的?”
沈沧月嘿嘿一笑,“归灵要成婚,非月来送嫁妆,后来我打了他一顿,他也给我下了巴豆粉,反正你来我往,有输有赢的。”
千墨喝了一大口酒,“他给你下药?”
“都过去了,那都是以前闹着玩的。现在非月对我还是很好的。”
千墨看着沈沧月因为喝酒而变得微红的双颊,深吸了一口气,“其实……”
一阵骨笛响起,千墨知道这是寒生落在叫自己,沈沧月也向外看去,“好像是寒生姑娘。”
千墨放下酒壶,点点头,“你早点休息,我去瞧瞧。”
沈沧月目送千墨离开之后,走到床边,将玉佩收回身上。
然后将床板盖上,褥子铺好,去了后面的净室洗漱。
寒生落见到千墨,先是规矩地行了礼,说道:“淳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