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梁,**的薄唇。
唇上还有被咬过的痕迹,浓长的睫毛垂落。
萧令月看到他眼下浅浅的乌青色,呼吸深而绵长,显然是真的睡着了。
她小声嘀咕着:“这是多少天没睡过安稳觉了,倒在床上就睡,还霸占我的床……”
萧令月弯下腰,伸手想戳男人的脸。
手指却中途停下。
“算了,待会吵醒了又要跟我烦,还是睡着了讨喜一点。”
她自言自语的收回手,看到男人霸道恣意的睡姿,明明是一张双人床,愣是被他一个人霸占完了,心里好气又好笑。
“睡成这样,我今晚睡哪儿啊?枕头被子都给你一个人占了。”
她住的一直是王府客院,卧房不多。
翊王府里很少有借住的客人,客院更是常年空置,还是萧令月刚搬进来的时候,周伯带人打扫收拾过,其他没打扫的屋子没法住人。
里面也没有准备被褥之类的。
萧令月想了想,干脆决定去跟寒寒北北挤一晚上,这里就让给战北寒了。
他确实挺累的。
从相国寺回来到现在,事情一桩接一桩,战北寒身上伤还没好就跟着连轴转,好几个晚上萧令月路过书房附近,远远看到灯火通明,一整天不见他人影更是常有的事。
战北寒平时极少上朝,但手里要处理的各种事务却比朝堂上的太子还多。
除了京城以及皇宫的防卫工作。
还有京郊军营的军务、龙鳞卫递交上来的北秦各处的军情情报、边境的军队布控,以及各种各样,或明或暗的特殊情报以及七国动向,等等、等等……
他就像一座稳如泰山的指向标,手里放出去千万条线,每一条线都连接着无数的人和事。
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军务、明折、密折、情报如潮水般源源不断。
萧令月想起自己几次去战北寒的书房,看到他书桌上永远摆放着批不完的折子,都忙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有空带着他们母子去骑马,亲自送她进宫……
“不累才怪了。”
萧令月无语的低声道,“真把自己当铁打了?”
她摇摇头,正准备放下床帐,让他好好休息。
凌乱的被子里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拉。
萧令月惊愕的朝着床铺扑摔过去,眼前陡然一黑,战北寒掀开被子裹住她,一下子将她连人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