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头也不抬地说:“因为三哥在桌子下藏了一只小耗子,三哥写大字的时候小耗子跑出来了。”
“小耗子?!”
这下满脸惊悚的人变成了桑枝夏。
桑枝夏难以置信地说:“咱家哪儿来的小耗子?!”
“不是咱家的耗子,咱家就没有耗子!”
徐明阳又急又慌摆手解释:“那小耗子是我跟霍尖蛋他们在外头逮的,我就是……”
“你还去逮耗子?!”
徐二婶面沉如水轻轻放下手中的皂花,盯着急得额角冒出了汗的徐明阳说:“徐明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明阳百口莫辩。
小小年纪,就饱尝了一把什么叫做被背刺一刀的心酸疾苦。
实话一出口,不光是从徐二婶那里领了一顿管饱的棍子,小心翼翼藏起来的脏衣裳也被迫拿了出来。
这混小子怕被人发现,还特意在后院挖了个深坑,把被墨汁染得黢黑的衣裳埋了进去。
原本是青绿色的料子,墨汁染一遍稀泥滚一遭,再刨出来的时候比起街边乞丐身上现扒下来的好不了多少。
当真是名副其实的脏衣裳。
桑枝夏咿了一声下不去手。
徐二婶果断朝着徐明阳横了一眼:“去打水来自己洗!”
徐明阳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认命地把脏得看不出原本色调的衣裳挼进木盆,**眼泪泡泡去拎水。
徐璈还很贴心给他准备了热的。
徐明阳蹲在地上一边搓衣裳一边悲愤嘀咕:“大哥!”
“明明说好了不揭发我的!”
这才过去多久?!
一夜之间!
一夜之间跟他站在一边的大哥就残忍地抛弃了他,这都是什么世道?!
徐璈把一块儿脱模不是很顺利毁了样子的皂花扔给徐明阳,在徐明阳控诉的目光中淡淡地说:“你还小呢。”
徐明阳:“啊?”
“所以,我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徐璈拍了拍徐明阳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有些话我说说就行了,你小子怎么还真信呢?”
徐明阳揪着湿漉漉的衣裳眼角发抖。
徐璈满脸认真:“你看看你二哥,他就从来不信我的话。”
但凡是出自徐璈口的,不管说的是什么,进了徐明辉的耳朵总要在脑中多打几个转弯,在没辨出真伪之前,徐明辉一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