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跟县令的上峰很熟。
有北城的城守大人在,这些人翻不出太大的浪。
村长还想说什么,看似被桑枝夏扶住,实际上暗暗用力撑住她的徐三婶却忍不下去了。
“哎呀,我家夏夏一路奔波回来都累成什么样儿了,村长你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不行么?”
徐三婶抓住桑枝夏的手,着急道:“再不该做也都做了,这会儿再说什么都多余。”
“村长你快别说了,那一群小的刚送回家去,我们着急回去盯泼猴,实在是在这边耽搁不起了!”
徐三婶说完对着许文秀使了个眼色。
许文秀摁着额角就愁眉苦脸地说:“我这头实在是晕得很,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受不住晕过去了。”
“夏夏,扶我一手,咱们先回家去。”
桑枝夏被徐三婶拉扯着过去托住了许文秀的手,面露担心:“婆婆?”
许文秀宽大的袖口笼下,说好要扶的人却反手托住了桑枝夏的胳膊。
桑枝夏掌心里的层层冷汗被许文秀掌心的温热驱散,微弱但有力。
许文秀一脸虚弱,徐三婶满脸急躁。
边上的人见了,真以为是桑枝夏这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娇弱婆婆又出岔子了,连忙把路让了出来。
桑枝夏被她们架在中间,一路走出酿酒坊的大门,徐三婶惨白着脸挡住了,没让桑枝夏看到路边的血色。
“走走走,先回家去!”
许文秀稳稳地扶住桑枝夏,额角浸出了汗渍:“对对对。”
“咱们现在就回家……”
桑枝夏几乎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进的家门。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一直沉沉压在桑枝夏眉眼间的残忍冷色瞬息散去,争先恐后浮现出的是无人可懂的无措和迷惘。
桑枝夏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溺进了深水之中,耳边嗡嗡不停。
身边的人好像一直在不停地说话,具体说的是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见她目光都是散的,徐三婶急得带出了哭腔:“这是惊着了!”
早在酿酒坊时她就察觉出了不对。
桑枝夏是果断的性子,可仿佛是生来便有的,骨子里就对人命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敬畏。
尽管这种人命不分贵**皆可大过一切的执念,跟其余人的认知有着极大的偏差,但桑枝夏一直都这样。
往日农场中有谁家的孩子老人吃不上药了,谁家大的小的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