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地嗐了一声,叹气道:“我回去跟村里的人合计过了,伤人的事儿不能往你家的身上放,否则追究起来实在说不过去。”
“你就按我们商量好的说,就说杨大柱他们带着人进村抢砸,被村里人发现追赶不知跑哪儿去了,你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这就是最好的!”
村长误以为杨大柱他们已经死了,脱口就说:“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儿,只要村里谁都不多嘴不乱说,那就不会有人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你只管放心,村里我已经挨个打过招呼了,甭管是来了谁问,大家伙儿的嘴都是紧闭着的,绝不会给你家生事儿!”
按村长想的,这就已经是最稳妥的法子了。
杨大柱他们那群人受徐家的恩,却黑了心反过来恩将仇报,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只要狠下心来把丧命的贼人毁尸灭迹,对外统一说辞。
这杀人的污水往哪儿泼都可以,只要不挨着桑枝夏的边儿就是菩萨保佑下的万幸。
这已然是一辈子勤勤恳恳的老实人想出来最狠毒的法子了,谁知徐璈听了只是摇头。
“村长,不必如此。”
村长急了:“这咋就不好了?”
“徐璈你小子别在这节骨眼上犯浑,我说的可都是为了你家好!”
“你就按我教你的说,哪怕是官府来人了,那也牵扯不到你家头上去!不然那杀人的罪你还能怎么开脱?”
“谁说我家摊上杀人的罪了?”
“没有谁杀人。”
村长讶然道:“可杨大柱他们不是死了吗?”
“这话怎么说的?”
徐璈无辜地眨了眨眼,失笑道:“村长,杨大柱他们都活着呢,一个都没死。”
村长这下是真的惊住了。
徐明辉泡好了茶端过来,请了急得一直站着的村长坐下,放下茶杯笑着说:“您误会了。”
“我大嫂只是想给吃里扒外的人一个教训,可不敢动要人性命的心思。”
“杨大柱他们几人的伤虽是不轻,可命都是在的,只等着官府那边来人提了去审,怎么会死?”
徐璈和徐明辉你一言我一语地岔开了村长的心焦。
村长捧着茶杯恍惚道:“都活着?”
徐明辉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官府的还要来提人?”
村长有些坐不住:“可官府的一来,杨大柱他们身上的伤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