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跟宋六激烈争论什么的赵忠全。
桑枝夏不认识赵忠全,奇怪地说:“那人是跟着你回来的?”
徐璈答得随意:“你说他啊?路上捡的。”
“捡的?”
桑枝夏意外于徐璈会做路上捡人这种事儿,但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说:“我瞧着像是个话多的,你早些把人打发走,免得惹出麻烦。”
徐璈好性子地点头说好,等把桑枝夏送上楼后折返下来,看着赵忠全的眼神充满了你怎么如此不懂事儿的微妙。
“你到底在急什么?”
赵忠全气得呕血:“我能不急吗?”
“我的人都……”
“都死了,我知道。”
徐璈要笑不笑地抱起了胳膊,挑眉道:“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儿么?”
赵忠全的替身已死,驿站也在一夜之间化作火海。
如此情形下,白成仁他们不可能让任何可能会泄密的人活着。
赵忠全易容后泯然众人混迹于这个不起眼的客栈中,白成仁他们误以为自己灭口得手,最近几日也都没闲着。
徐璈对赵忠全眼中的心焦视而不见,轻描淡写地说:“你急着想弄出点儿什么动静来,是想早一步下九泉与你的人相聚?”
“求死之心如此热切,做什么要跟我出来呢?”
赵忠全被徐璈话中的刻薄气得青了脸,死死地咬着牙说:“那些都是我从京都带来的人,全是活生生的人命,他们就……”
“不光他们的命是命。”
徐璈一言难尽地打断赵忠全的话,对着大堂里衣衫褴褛来往不断的人抬了抬下巴:“你眼之所见,这些人的命也是命,他们不是自诩高贵的人口中说到的蝼蚁。”
赵忠全瞬间哑然。
徐璈眼泄讥诮:“心急吃不上热豆腐,猎手总要谋而后动,这个道理还需要我说么?”
在白成仁等人的眼中,赵忠全就是他们欺上瞒下最大的阻碍。
只要赵忠全永远闭嘴,设法将蜀地的盐乱强行镇压下去,再加上太子在京都的上下打点,蜀地的灾难就永远不会传出这里的大山。
如今假的赵忠全已死,白成仁他们放下了戒心定会有大动作。
这种时候不耐心等着,难不成是想去跟白成仁互抽嘴巴子?
徐璈收回自己的目光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赵忠全似是气不过想冲出去,身后却及时响起了宋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