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演变成了一言难尽。
“孟培,你是猪脑子吗?”
孟培被骂得不敢顶嘴,大脸上堆满了不可言说的委屈,梗着脖子哼哼:“吃得急,我哪儿知道那是什么味儿的?我……”
“闭嘴吧算我求你了。”
沈安竹生无可恋地堵住孟培丢人现眼的嘴,再看向桑枝夏时满脸愧色:“实在不好意思,他……”
“我以后会把人看好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桑枝夏死死地掐着掌心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强撑着正色点头:“那就好。”
“对了,今晚你便要起程,这事儿知道了吗?”
沈安竹嗯了一声:“赵大人跟我说了,我会准时的。”
多年夙愿得解的希望就在眼前,谁不积极都有可能,唯独沈安竹不可能耽误。
桑枝夏了然一笑,目光落转在神色紧张的孟培脸上,玩味道:“你此去京都路远时长,你是独自前往,还是……”
“我跟她一起去!”
沈安竹还没接话,孟培就急吼吼地喊:“你走哪儿我跟哪儿,咱们说好的再也不……”
“唔唔唔!”
沈安竹反手往孟培嘴里塞了块手帕,耳根清净的瞬间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话都说得不利索:“这呆子是个没脑子的,没人看着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儿的祸。”
“青城山那边的人都已经分批下山安置好了,我去京都留他独自在一处不妥,我准备带着他一起,可以吗?”
急赤白脸的孟培听到这话也不急了,心满意足地咬住了堵嘴的手帕,桑枝夏甚至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条疯狂扫地的大尾巴。
原来伤人的野狼变成大狗,只需要放出一个沈安竹吗?
只是没脑子?
这话只怕是不尽然。
一个能在虎威山当上了二寨主,甚至还能顺利带人叛逃出寨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蠢的?
桑枝夏垂眸敛去戏谑没想多言,失笑道:“当然可以。”
“收拾好自己随身要带的东西,到了时辰会有人去叫你们。”
沈安竹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终于卸下了心头的巨石,摁着孟培再次对桑枝夏赔礼道谢,目送桑枝夏离开后,才忍无可忍地掐住了孟培的胳膊。
“你下次再做什么的时候,就不能稍微动一动脑子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给你吃的不是人参丸,是真的毒药的话,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