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是真的怒得不行了。
齐老看着眼前的桑枝夏,仿佛是看到了多年前执迷不悟,被迷惑了心窍的齐嫣儿,气得胡子乱抖手脚发麻,恨不得当场撬开桑枝夏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桑枝夏一味装憨低眉顺眼,任由怎么说教都认定了徐璈是好人,霜打茄子似的满脸认命,耷拉着脑袋任由说教。
屋内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不断,期间还掺杂着齐老拍桌的巨响,动静大到根本就压不住,外头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白子清一言难尽地看着黑脸的徐璈,微妙道:“听见了么?”
“你以后可不能做出背信弃义辜负的混账事儿,否则屋里那位第一个就要拧掉你的脑袋。”
桑家的情形白子清知道。
桑枝夏的确是没撒谎,她在桑家的地位低下,娘家寻不出一个靠得住的。
可眼前这位上赶着要给桑枝夏置办私产的齐老却不同。
以齐老的手段真下了狠手,徐璈大约是死了连块完整的骨头都留不下。
徐璈被恶意揣测得头皮发麻,忍无可忍地咬牙:“谁说我会那么做?”
白子清很不负责地抬了抬下巴,戏谑道:“屋里那位说的。”
“不管这招倒也好用,姐姐的身边有你这么个可能要人时刻盯着的饿狼,那位忧一日思千日,大约是舍不得寻死了。”
否则真让桑枝夏也步了齐嫣儿的后尘,齐老就算是死了,只怕都要气得从棺材板里飞出来。
那可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徐璈没想到甩出去的回旋镖最后的落点会是自己,倍感无力地闭上了眼,疲惫道:“随意吧。”
解释不通。
乐意怎么说都行。
徐璈懒得给自己多添糟心,扔下白子清往外就要去处理农场的事儿。
白子清见了好笑道:“不多听听了?”
“听人骂我么?”
徐璈没好气地白了白子清一眼,摆摆手说:“我和枝枝月底就要走,农场这边你要不要掺一手?”
白子清摸着下巴没说话。
徐璈话声淡淡:“农场是我夫人的产业,你若是有意,可以事先跟她说。”
蜀地农业荒废太久,什么都是万废俱兴的阶段。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桑枝夏筹划出的农场一旦落实成功,后益绝对无穷。
只要赶着在此时上了农场这辆车,往前的时候不必多想,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