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家迁移岭南,那里对他们都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哪怕有了徐明辉走在前头铺了路,他们过去的起初大约也不会万事顺利。
而徐璈接下来要跟着做的事儿实在大逆不道,除了必有的雄心壮志,做底气的银钱也必不可少。
桑枝夏脑中闪过江遇白的人之前送来的东西,摩挲着指腹思绪蔓延到了不知去向的远方,提笔在纸上写了短短的几行字。
徐明辉来信说岭南的农场开办得很是顺利,庄稼的长势也极好,那除了粮食,岭南就没有别的长处了吗?
岭南的气候湿润,常年气暖,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也许还能再做点儿别的?
各类药植在西北的土地上受气候限制,长势一般,种类也很受限。
但岭南自来是各种毒物肆意生长的乐园,把有毒的药草改种为无毒的草药,或许可行?
还有酿造之术。
西北气候寒冷,对各种酵菌群的发酵不利,但岭南截然不同。
如果到了岭南后设法对各种酿造技术进行改良加精,可酿之物就不光是酒了。
酱油?
醋?
还有岭南生产的各种玉类原石……
或许还应该开个首饰铺子,专供玉器。
桑枝夏想到一处写下一处,不知不觉间桌上的白纸上落满了黑色的墨迹,她专心到甚至都没发现徐璈什么时候起来了,还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徐璈放轻了呼吸没说话,桑枝夏闻到靠近的香气,笔尖顿住忍笑道:“徐璈你知道吗?这款皂花是添了三倍香粉的,其实不适合你。”
柔情满腔的徐璈闻声整个呆滞,顿时满脸嫌弃,觉得自己这一身扑不开的浓香太过恼人。
桑枝夏转头戏谑地眨了眨眼:“我不是让人给你制了不掺香粉的么?怎么没用那个?”
徐璈被人憋住嗓子闷了一口气似的,木着脸说:“出门在外,临时捞到什么就用什么了。”
“下次我会注意。”
桑枝夏生生逼着自己把笑声压了回去,为了避免想藏尾巴的徐璈太过没面子,很识趣的没继续说这个话题,反而是把写得乱七八糟的纸朝着徐璈推了推:“看看?”
徐璈拿起纸顺口问:“这是什么?”
“是咱们到了岭南之后的求生之计。”
桑枝夏愉悦地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靠在石桌上说:“我突然意识到,咱们要去的地方,或许是一个比西北更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