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眼珠一转明白了徐璈的意思。
商船虽说是运货的,可要是拿来装人,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桑枝夏单手勾住徐璈的脖子,鼻息交错间轻笑道:“你想装多少?”
徐璈难得被桑枝夏主动一次,大手摁住桑枝夏的后脑勺一次亲了个够本儿,薄唇辗转过桑枝夏发红的唇角,低低道:“一万。”
“一万人,足用了。”
桑枝夏手中的确是有船队,但绝对达不到可以无声无息偷渡万人的程度。
不过……
办法也不是不可以想。
江遇白在漕运上的有自己的门道,这就可去五千。
剩下的五千……
桑枝夏把桌上的纸笔一推,托腮含笑道:“咱家的船可以过一半,至于另外的一半,就只能请桂家的家主帮帮忙了。”
“咱们先去见他?”
徐璈不可置否地勾唇笑了,往桑枝夏的嘴里塞了个刚剥好的小河虾:“好。”
既然是要动南浔商会,就势必要先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桂家,就是现成的好去处。
桑枝夏在出发之时就给林云和薛柳发了消息,林云亲自把桑枝夏的拜帖送到了桂家。
桂家的家主桂盛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林云,翻开手中的拜帖看了半天,始终都不说话。
站在桌案前的桂家大少爷桂联志有些心急,皱眉说:“爹,你说这人是什么意思?”
“之前会首下了好几次帖子,人家一次都没回过,现在却突然给咱家来了拜帖,这是想做什么?”
南浔商会分七大家,上三家以严家为首,下四家以桂家为头。
桑枝夏头次南下,就算是想拜访商会的人,也该是按照规矩从严家开始。
可据桂盛所知,桑枝夏的拜帖只单独送了桂家。
事若有单,那就必有蹊跷。
桂联志还想说什么,桂盛摆手示意他住嘴,沉沉道:“这个人,我始终都没看透。”
一个女子,来历不清,偏又依仗雄厚。
自己不曾亲自露过面,却靠着两个心腹在南边打开了自己的立足之地,靠着独有的各类秘方,名下的产业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偏又谁都动她不得。
谁也奈何不了半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带着三又旗号的商铺旌旗在街市上竖起一个又一个,恨得牙痒痒,看着运河上来往的商船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