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从徐璈口中得到了高枕无忧的底气,当真把自己当成了受邀来桂家做客的人,非常闲散。
稍微歇了歇,桑枝夏就带着人在兰亭阁中小逛了一会儿,还让人送来了作画的笔墨颜石,让徐璈提笔帮自己绘了一幅兰花图。
赏花画画都玩赏过了,有人来桑枝夏晚上想吃什么的时候,桑枝夏还心情颇好的点了几个南允当地的特色菜。
当真是吃饱喝好赏玩尽兴,等入了夜就进屋休息。
烛影晃动的纸窗外,路过的人还能清楚地听到屋里传出的悠扬琴声。
兰亭阁的一切动向被传入桂家父子耳中,桂联志眼角眉梢都堆满了不可言说的古怪。
“那个侍卫的身份可查清了?你确定看到他是跟桑东家住的一个屋?”
传话的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回少爷的话,身份无处可查。“
“不过那个侍卫与桑东家举止亲密,在人前就有喂食之举,同屋弹琴说笑,亲密非常。”
桑枝夏是已婚妇人的打扮不假,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桂家也未能查出桑枝夏的夫君到底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准确的说,他们除了桑枝夏的名字外,甚至都没查出桑枝夏的真实来历,父母家人是谁。
桂联志不敢细想能把一个人的来历遮掩得这般滴水不漏,需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又有多少自己看不见的暗中势力,在持续不断给桑枝夏铺路撑腰。
但桑枝夏与一个侍卫如此亲密……
桂联志脑中闪过徐璈那张过分出挑的脸,狐疑地说:“难不成……是养在身边的男宠?”
“她一个妇道人家,公然把男宠带在身边,她相公对此就没有意见?”
“世上竟有这样的男人?”
桂盛送走桑枝夏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半日,此时听到桂联志的话,口吻讥诮:“养个把男宠算什么?”
“这样的人物万幸是个女儿身,否则……”
只怕这万里江山的颠覆大浪上,也少不得再多出个名儿来。
桂联志心情复杂不知说什么好,顿了顿轻轻地说:“爹,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白日里,她跟您说了什么?”
桂盛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无声一叹后哑声说:“你觉得,岭南王和皇帝,谁的赢面儿更大?”
桂联志被这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难掩仓惶地说:“爹,这话可不是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