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事?”
“启禀王爷,前些时日戎狄使团来访,他们带了一幅画进献北宁,王爷当时命我品鉴一二。”
“本王记得此事,瞿中丞还说作画之人技艺非凡,那幅画实属上品。”
“正是,”瞿明松拱手道:“那日我展开画卷之时,忽有一股香气袭来,初闻只觉桂馥兰香,芬芳馥郁。”
几个当时在场的大人们纷纷表示自己也闻到了。
“可不到片刻,我就觉得头昏目眩、晕头涨脑,像是意识忽然失控,只想大声疾呼喊叫。”
朝臣们听得一惊,俱都瞪大了眼睛。
“两国邦交、使团来访,倘若臣在大殿上失仪,北宁必会沦为戎狄人的笑谈……”
瞿明松恍然道:“臣每每回想此事,都胆战心惊、汗湿衣襟,故惶惶不可终日。”
“瞿卿乃肱骨之臣,”北宁王对瞿明松道:“此次和戎狄使团能谈判成功,瞿卿功不可没,切勿自诽。”
“多谢王爷宽慰。”
瞿明松对上首一揖,继续道:“臣之所以能避免出乖露丑、体面扫地,多亏了惠民乡君。”
朝堂众人不解,俱都看向瞿明松。
“那日是乡君差堂上的内侍送个了我一个香囊,里边似是填充了草药,我佩戴之后顿感神清气爽,几息工夫就恢复了清明。”
“臣这才没有失了体统,不曾有辱斯文。”
说到这里,瞿明松语声凝滞,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朝臣们不知还有这么一遭,不禁小声议论起来,嘈嘈杂杂。
瞿明松停了两息,才又提高声音道:“因此,臣以为,惠民乡君不仅于民有利,还于国有功。”
“我们北宁一向礼贤下士,从不以出身论高低,所以才能雄霸一方,国力蒸蒸日上。”
“各位同僚,”瞿明松对周围的朝臣们拱了拱手,“怎么到了世子妃的人选上,诸位反而要放弃有德大功之人,去选什么世家闺秀。”
“这岂不是将我们北宁安邦定国的根基都丢掉了吗?”
阮征年和耿志敏对视一眼,耿志敏示意地一颔首。
“瞿大人……”
阮征年刚开口,堂外忽地跑进来一个侍卫,打断了他的话。
“王爷,紧急战报,草原戎狄有异动!”
“斥候传来消息,戎狄人已集结人马、整肃军队,粗略估计有近三十万大军正从草原开拔!”
“啊!”